王夫人看着贾琏有些呆样,心中不禁大喜,暗道着:“还以为这琏二想要习武是长进了,结果还不是和他那死鬼老子一个德行,看来,倒是可以好好计较一番了!”
一边想着,王夫人满面春风的笑着说到:“琏儿,她呀,是我的亲侄女儿,唤作熙凤,你只管叫她凤哥儿便是,是我那早逝的大哥留下的,一直被二哥养在府中,以后若是冲撞了你,你可不许恼!”
贾琏听了王夫人的话,心中已然明了她的算计,不过是要将王熙凤说给自己,好来名正言顺的掌管这荣国府,不过等过些年自己成婚了,肯定是要进入军中的,有自家外祖的扶持和贾家的余荫在,到时候,这荣国府,岂容一介女辈放肆。
想到这,贾琏连忙朝着王夫人拱手说道:“叔母折煞我了,小侄岂敢放肆!”
说着,又朝着王熙凤见礼说道:“贾琏见过妹妹,今日来的唐突,未曾准备礼物,还望妹妹不要见怪,明儿给妹妹补上!”
贾琏的一句俏皮话,把王熙凤弄了个大红脸,刁蛮的性子一上来,不禁有些傲娇的说道:“琏二表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妹也未曾准备礼物,你我算是扯平了!”
不过贾琏早就不是当初的贾琏,见过后世的世面的他,表示这些都是小儿科,脸皮这种东西,尤其是对女人,脸皮能当饭吃么?
旋即,贾琏将手上的一串手串取下,朝着王熙凤递了过去。
“妹妹休恼,倒是哥哥我的不是了,这个手串,是前年儿我过生辰,我家太太与我的,是我皇上赏出来的玩意儿,今儿全当是哥哥给妹妹赔罪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白玉手串递上。
一时间,屋内的众人都不禁看向贾琏手中的手串,这白玉手串,要说本身的价值,倒也不至于让屋内的众人这么惊讶,怎么说在坐的各位也是各家勋贵夫人,见过不少世面,一个几千两银子的玉串子罢了。
可贵就贵在这串子是皇上赏出来的,不过想想,这余姚侯府有这等圣眷,倒也就没那么奇怪了,余姚侯张辅,那可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一个手串,可能还真不在乎。
一旁的王熙凤则是不然,他长这么大,见过最有本事的人就是他二叔,可他二叔现在还不是后来的京营节度使,九省都检点。哪里能有资格和皇上见面,一个都督府副佥事,可没那么大面子,要不是有贾家撑着,可没那么多人买他的面子。
更别说得到皇上的赏赐了。
王夫人的脸上也不禁有些尴尬,心里想着琏二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这皇帝赏赐的东西,你不好好拿回家供起来,怎么还随便拿出来送人。
不过王夫人可还真是错怪贾琏了,只能说是余姚侯圣眷太浓,像这种手串,逢年过节宫里不知道送过来多少,张辅上一次还送给贾琏一小箱呢。
就在王家一片欢声笑语之际,一骑红翎骑军马不停蹄的从长安城东门疾驰而入,朝着皇城而去。
大明宫,紫宸殿,六十二岁的元狩帝赢玄刚刚批完今天的奏折,一旁的大明宫总管戴权奉上了一杯参茶。
赢玄浅酌了一口,似是而非的问了一句。
“今天有什么乐子,说来听听!”
戴权浑身瞬间僵直,元狩帝御极五十四年,龙威一日比一日深厚,哪怕是从下跟在元狩帝身边的戴权,此刻也只感觉透体冰凉。
不过戴权的反应也算是及时,连忙笑着说道:“皇爷,奴婢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有关荣国府长房的。”
提到荣国府,元狩帝倒是来了兴趣,示意戴权继续。
“荣国府袭爵一等将军的贾赦有个儿子,唤作贾琏,今也十二岁了,前些日子害了一场病,醒来之后,就被他外祖余姚侯张辅拉去练武,因为这个,荣国府还有些风波!”
听了戴权的话,赢玄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国朝武勋,属实是一代不如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