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届举子,不过他家世普通,刚入朝的时候并不如沈钰如意。但是自从沈钰被夺去官职与功名以后,这位新科状元便显了出来。
虽然现在只是个从四品小官,放在京城里不起眼,但是横向比较起来,他发展得已经非常快了。
“谁?”一位头发花白的大臣问。
“福乐郡主。”
“不行不行,不过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女人,她能帮什么忙?”老臣连连摇头,喝得有些醉的他,也不顾忌什么君子不可说人坏话这种原则,“而且这位郡主向来性格跋扈,性喜奢靡,这样的女人能做什么事?”
新科状元却不这样想,他去年出城办事的时候,还看到这位郡主帮着一位抱孩子的妇人提前进城,因为妇人怀里的小孩子高热不退,瞧着不太好。这事他从不曾对人提过,更何况他一个年轻男人,偷瞧一位未出嫁的姑娘也不太妥当。
能对一个生病小孩都有恻隐之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良善之意?
“这事除了福乐郡主,恐怕没人再能帮忙了,”新科状元苦笑,“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很喜欢这位郡主,一年四季给她的赏赐就没有断过。”
“但她愿意帮这个忙么?”另一位同僚问。
“总要试一试吧。”
“侯爷,”一位相貌不显的小厮走到容瑕面前,“有几位官员准备去静亭公府求见福乐郡主,让郡主帮他们劝服陛下改变主意。”
“都有谁?”
小厮把这些官员的名字报了出来。
“空有一腔热血,却不长脑子。”容瑕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冷着脸道,“我看他们平日里也没怎么瞧得上福乐郡主,怎么这会儿便求上门了?”
小厮不敢说话,垂首站着。
“罢了,”容瑕缓缓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情绪也一点点平静下来,“终究这些人还知道关心天下百姓。”
小厮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侯爷,要拦下他们吗?”
容瑕把手背在身后,走到床边看着院子里的一株石榴树。这棵石榴树是一月前刚栽种的,虽然日日浇水,可是天气太过炎热,看上去仍旧有些不精神。
“不用了。”
“在这件事上,我无权替郡主做主。”
“是。”
“工部跟户部的几位大人要见我?”
班婳放下手柄铜镜,扭头看班恒:“你确定他们要见的是我,不是父亲?”
“对。”
班婳觉得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她略想了想,“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更衣过后就去见他们。”因为天气原因,她这一身穿得不太讲究,在家里穿一穿还好,若是去见客就太丢人了。
“行。”班恒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你多加小心。”
班婳点了点头。
工部与户部的几个人在静亭公府的正厅里坐如针毡,尤其是听说静亭公陪静亭公夫人上香以后,他们就更加自在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不会认为他们故意骗小辈进宫涉险?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连茶都换了一盏,可是福乐郡主还没有过来。
“诸位大人请稍坐片刻,”班恒走进正厅,对几人作揖道,“家姐片刻即来。”
“世子客气,是我等打扰了。”几位大人忙起身回礼。班恒是静亭公上过折子钦封的世子,论品级他们几个谁也没有班世子高,对方的礼他们可受不起。
又喝了一盏茶,福乐郡主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姗姗来迟。几位大人见到正主,情绪有些激动,纷纷起身向班婳行礼。
“诸位请坐,”班婳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最年轻最好看的一个人身上,“不知各位大人找小女子有何要事?”
“不敢不敢。”几位大人你看我,我瞧你,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新科状元被班婳看得面红耳赤,他起身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