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怯懦道:“小人不知!”
杨凡笑道:“其实你很漂亮,是那种用了胭脂不惊艳,不用胭脂却很耐看的漂亮。”
柔柔小脸微红,轻声道:“谢谢!”
杨凡:“你还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做事思维敏捷,说话逻辑分明,心智完全不输于男儿。”
柔柔既羞且愧。
杨凡笑道:“你既漂亮又聪明,为人勤奋,心地也不恶,为何会事不遂意、情不遂心呢?”
柔柔认真道:“请杨郎赐教!”
杨凡道:“因为你太强势了。”
柔柔喃喃自语道:“强势?”
杨凡:“凡事都想赢的人,没有人愿意一直亲近于她,凡事都想说赢的人,更不会有人愿意一直相守。”
柔柔醍醐灌顶,往事种种,历历在目,原来自己凡事都想说赢,才是会输的原因,想到此处,不免痛心疾首,捂着嘴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杨凡沉默以待,任其情绪宣泄泪自流。
柔柔突然郑重下跪,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杨凡端坐其位,也不搀扶,却不是杨凡托大要受大礼,而是羊羊在怀里的沉睡,动作确实不便。
柔柔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杨凡:“把不好听的话说好听了,把不该说的话咽回去了,把不顺眼的人看顺眼了,把没必要的气熄了,你就会越来越好了。”
柔柔郑重点头。
杨凡对一旁的周俊俊笑道:“这事就告一段落吧,我不是来寻仇的,你也不要去为难她一个姑娘家。”
周俊俊笑道:“你说什么是什么。”
杨凡道:“那我就走了,车子还在不远处呢。”
周俊俊板着脸,不悦道:“我们多年不见,今日相逢,既没留住,又没设宴,怎么这就走了?”
杨凡认真道:“来日方长,不愿多留。”
周俊俊:“你三更半夜来,又三更半夜走,这不是朋友该有的相处方式啊。”
杨凡道:“你听说过我在清阳观下入魔的事了吗?”
周俊俊:“稍有耳闻。”
杨凡:“你的耳闻是真的,我现在的心里百般堵塞,不能通达,有太多不想面对的往事,所以不敢与你相处太久。”
周俊俊奇道:“既然这样不是更应该与亲近之人相处吗?”
杨凡苦笑道:“心事和心魔是不同的,不妨这样举例子,我喜欢一个女孩,我却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这是心事,靠近她就是治愈;我和一个女孩相爱,后来,我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辜负了她,或者她移情别恋背叛了我,这就是心魔了,相处只会加重病情。唯有离开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愈合。”
柔柔若有所思,似有所得。
周俊俊打趣道:“不要再说了,你这例子举出,我恨不得给你一个栗子,这话要是传出去,定会让人怀疑我们有龙阳之癖。”
柔柔此时泪水兀自未干,听到此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见杨凡和东家看来,深感尴尬,又挤出了眼泪。
这副又哭又笑的模样,有趣又可爱。杨凡和周俊俊也笑了起来。
玉门郊外,天色未亮将亮,气温微凉不凉,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车上一名白发秀俊的男子,怀中抱着女孩,似睡非睡的架着马车。
正是杨凡和羊羊。
马车摇晃,羊羊悠悠醒来,看到杨凡咧嘴一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爹爹!”
杨凡笑道:“早安!宝贝!”
羊羊问道:“我们怎么在路上,那个说是你朋友的人,昨晚没有留你吗?”
杨凡:“留是留了,但我拒绝了。”
羊羊:“是他家饭菜不好吃吗?”
杨凡:“可以这么说吧,关键我想早点找到你娘亲啊。”
羊羊拍了拍杨凡的胸膛,夸奖道:“这样才有良心嘛。”
杨凡吊人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