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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农夫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之下,竟被树枝磕到额头,砰的一声仰天倒地,怀中羊羊受惊之下,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那匪首眼见就要抓住郝农夫,那料到他会突然跌倒,手掌落空,抓了个寂寞,也不低头再看郝农夫,手掌一曲,方向一变,直接抓向郝大嫂。
郝大嫂早就急的泪眼汪汪,此时见歹人抓来,手还未到,惨呼已响,直把她吓的是哭爹喊娘,阿弥陀佛。
正在这急要关头,郝农夫急中生智,一脚踹在自己婆娘的屁股之上,郝大嫂噗通栽倒,儿子被她压在身下,脑门磕破,哇哇大哭,却也堪堪躲过一劫。
匪首伸手再抓,曈曈的长箭已经射到,穿背入胸,一箭毕命。
郝农夫看向曈曈,只见她脚下陈尸满地,血染黄土,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举着弓箭正射杀着落荒而逃的漏网之鱼。
郝农夫爬到婆娘身旁,做势要拉,却被郝大嫂一把拍开。
郝农夫看着自己儿子额头上的月牙伤口,心痛不已,“孩子怎么样了?”
郝大嫂哭道:“你竟然敢打我。”
郝农夫心有余悸道:“就差这么一点,好悬啊。”
郝大嫂哭道:“你竟然敢打我。”
郝农夫关心道:“你没事吧?还好曈曈女侠武艺高强,不然我们今天就完了。”
郝大嫂哭道:“你竟然敢打我。”
郝农夫竟无言以对,拉着自己婆娘起身站到一旁,不再理她,抱起两个孩子,又是拍灰,又是检查,深怕两个孩子是否有什么损伤。
郝大嫂见自己男人不睬她,竟自己平静了下来。
曈曈杀得尸横遍野,却也并非如何的功夫了得,不然羊羊遇险,怎能不奔来相救?她之所以不能跑来救人,也是因为受了很多的外伤。
此次胜利,说来也是侥幸成分居多。一来是曈曈为保众人,为了翻盘,早将自己安危置之度外,二来呢,匪首被她偷袭了之后,胆小怕死,不愿正面拼杀,那些土匪刚开始也没有得到杀人灭口的命令。此消彼长之下,这才有了以一己之力翻盘,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美好结局。
曈曈射杀了最后一人之后,手指微抖的背好弓箭,笑着望向哇哇啼哭的羊羊,抬脚向着郝家夫妇走来,却两股战战,险些栽倒,显然是用力过猛。
曈曈微笑道:“我是不是说过我很厉害?这下该信了吧?”
杨羊羊看到曈曈,伸着手虚空抱抱,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妈妈!”这是杨羊羊第一次较为清晰的开口说话,也是第一次喊妈妈。
曈曈脚下一顿,轻轻的“唉”了一声,这坚强的女子,破天荒的捂着脸哭了起来,哭的软弱又幸福。
这声“唉”,弱不可闻,却坚定异常。
曈曈抬起脸,那手上的鲜血已经涂满她的俏脸,再向杨羊羊那边看去,惊的她一身冷汗,立刻取弓、拔箭、拉弦,一轮满月对着郝大嫂。
只见郝大嫂此时正呆若木鸡站在那里,脖子上被架着一把钢刀,一个身影正隐藏在她的身后,而躲在她身后的赫然就是那个中箭倒地的匪首。
郝农夫抱着两个孩子,站在几米之外,正好可以看到匪首的侧脸。
郝农夫:“怎么会?心脏中箭,怎么可能不死?”
匪首冷笑道:“心脏长在另一边不就行了?”
曈曈大惊失色道:“放开大嫂!”
匪首:“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
郝农夫认真道:“现在战局已定,放开我媳妇,换我做你人质吧,你劫持着我一起逃走,既能当护身符,路上我还能背你不是?你带着一个村姑妇女干嘛,哭哭啼啼走的又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匪首:“谁说我要逃了?我的人虽然被这魔女杀光了,你们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要没有魔女,我就胜了。我在山寨里还藏着积蓄呢,有了钱,还怕招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