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珀笑道:“我干嘛要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放眼望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子,姐姐是将军后裔,性格粗犷,不能胜此任,也不能胜任。我能替姐姐开局,能不高兴吗?”
华晶晶宠溺的楼了楼烙珀,笑道:“还真是如此,要姐姐扮演弱女子撒娇献媚,只能适得其反,扮砸演坏。”
烙珀眼带狡黠,似笑非笑道:“而且啊,杨郎让我来施行美人计,这不是变向说我是一个美人吗?”
华晶晶哈哈大笑,板着脸佯装生气道:“好啊,你竟敢戏耍姐姐,这言外之意分明就是我不漂亮咯?看我怎么整治你……”说着两手在嘴边哈了一口气,邪恶的向烙珀胳肢窝袭去,惹的烙珀格格大笑,笑岔不已,大呼着“姐姐饶命!”
见两女嬉闹,众人会心一笑,以二人为中心自觉散开,转头无视,毕竟华晶晶的手也会不小心向某人高耸的玉峰上袭那么几下。
当真大好江山,波澜壮阔。美不胜收,收之不尽。
雄峰下必有险沟,所以华家军非礼勿视;越界后定需激战,所以风雷二老镇守峡谷。
若将朱牧国战比作强抢民女,贬州便是红布丝巾,秀色可餐却不足为饱,一线峡谷便是朱朝肚兜羞绸,垂涎三尺想大快朵颐。
三十里外帐篷朵朵,锦旗飘飘,马嘶声,操练声,兵器撞击声,锣鼓声,若有若无的传来。
三十里是最好的攻击距离,也是最好的防御距离。
峡谷之巅,烈日之下,张钱俊哼哼哈嘿,一招一式认真练武。
树下有个鼓鼓囊囊的小土包,土包上雷光明枕着手躺在上面,神情惬意。高手就是高手,懒的也是极有讲究,头在树荫下,避免了烈日炫目,身体在阳光下,避免了着凉。
风清阳面向牧辰军营,于崖边打坐,身后峡谷底,五万江湖人士盘桓不去,自成体系。
正在这时风雷二人同时睁眼,望向远方。
雷光明起身坐在风清阳身旁,两只脚在白云水雾间晃荡。
雷光明拍了拍身旁包着帆布的兵器,笑道:“来了。”
风清阳道:“这是天下的劫,也是我们的劫。”
雷光明冷哼道:“就算是劫,也是你的劫,我就是来找人打架验证自己兵器的。”
风清阳笑而不答。
雷光明笑道:“老风!我们守了几天了?”
“两天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雷光明,眼中诧异,满脸怪诞,他不明白这个说话口吐芬芳,一直叫他“牛鼻子老道”的雷麻子,为何今天叫他“老风”,奇道:“你今日为何叫我老风了?”
雷光明:“你不姓风?”
风清阳:“姓啊。”
雷光明:“那为何要好奇?”
风清阳笑道:“你牛鼻子前牛鼻子后的,被你骂习惯了,突然听你尊尊敬敬叫我,我反而有点不适应。”
雷光明:“道门就是贱骨头。”
风清阳放声大笑,说道:“因为贱所以硬啊。”笑完低声道:“埋伏好了吗?”
雷光明郑重点头。
风清阳认真道:“今天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雷光明骂道:“格老子的,你这话说的,不是今天不能败,而是永远不能败。”说着纵身跃下百丈悬崖,攀住凸处,谢了几次力,便稳稳落地。
兵器横扛,曲背低头,两手软绵绵耷拉着,此时的雷光明颇有一种大圣归来的感觉。
峡谷高耸如天门,天门外三个人慢慢的向雷光明走来。
左首身披狼衣额头有疤的说道:“牧辰哈丹。”
右首秃顶的说道:“牧辰巴特尔。”
中间的消瘦的那位说道:“牧辰乌恩其。”
遇到尊敬的、重视的敌人,互通姓名再决斗,这是牧辰人的习惯和风俗。
雷光明抱拳道:“朱朝雷光明!”雷光明不愿随性冒犯,不走这流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