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外,七匹马栓在几颗树上,一块布条挂着树桩上,随风招展。
布条上写着两行字:吃你们鸡,还你们马匹。字体丑陋,歪歪斜斜,“鸡”字后面沾了一块泥巴,也不知抖掉。
大字不识的村民见此情况,吆三喝四的喊来乡亲,德高望重的村正识的字不多,眯着眼看了片刻,缓缓念道:“吃你们……鸡,还你们……马匹。”接着又摇摇头,“不是不是,‘鸡’后面还有一块泥巴呢,人家的意思是说:‘吃你们**,还你们马匹’。”老村正眼神不好,川腔也重,说“马匹”的时候显得有一种“妈卖批”的感觉。
村民脸上笑着,嘴上问候着偷鸡贼祖上的亲戚,以显示自己的热情。
风雷张三人连打几个喷嚏,张钱俊笑道:“这是有人想我们吧?”
雷光明叫道:“可不是吗?我们川人就是热情。”
张钱俊:“雷师叔也是川人?”
雷光明:“那可不,我们川州物华天宝,男俊女美,宫中贵人,十个嫔妃有五个川啊。”
风清阳不冷不热道:“对对对,死的是不少,可就是没出过一个后宫之主。”
雷光明哑口无言,大感扫兴。
张钱俊问道:“师傅!我们川女靓丽,贞洁讨喜,年年有美女,代代出嫔妃,有如此多佳丽,为何就没出过后宫之主呢?”闻言雷光明也转头侧听,事实上,雷家前几代也有女子送进宫,却不曾有一个得到了善果。
风清阳道:“性格刚烈必自伤,嘴不饶人必消福。若你们娶了几房妻妾,你们是选一个快人快语,心直口快,刚正不阿,和你抬杠,说话就得罪人的妻妾当后院之主,还是选一个知书达礼,温文儒雅,温柔贤惠的妻妾当后院之主?”
张钱俊道:“我都入了道,能娶媳妇吗?”
风清阳:“我们不是和尚,我们讲求的是自然,如果道是灭性绝爱,哪里来的后代,哪里来的自然?人都没了,再高深的道又有何意?”
张钱俊呵呵傻笑道:“若是姑娘不弃,我能娶个川女,我也不敢纳二房啊。”
风清阳道:“好的很,好的很。”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一线峡谷前行。
不知为何,明明是同路,和谁相伴心情却大不相同。男与男,心胸开阔;女与女,不厌其烦;男与女,花钱如水;女与男,苦不堪言。
……
杨凡此时的心里就有些苦不堪言,奈何程青兀自挺着微鼓的肚子兴致勃勃。
这倒不是说杨凡不在意程青,男人不爱逛街是天性使然,女人喜欢逛街也是天性使然。
自古以来,男人都是目的性极强的狩猎者,女人是东张西望的采集者,久而久之自然就形成截然不同的行为趋向。
程青:“夫君!你看!这家店名有你的名字。”
杨凡抬头一看,“思凡服装”的字眼赫然出现在杨凡的眼前。
程青抬脚便进,杨凡紧随其后,一走进去杨凡就脸色尴尬了起来,因为这里面的衣服以内衣亵裤居多。
杨凡眼观鼻,鼻观心。
程青见杨凡如此神态,大感有趣,拿着一套内衣,挑逗道:“夫君!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杨凡:“不错!”
程青笑道:“那这套呢?”
杨凡:“挺好!”
程青微笑道:“那这套呢?”
杨凡:“也行!”
程青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语言搪塞,态度敷衍。”
杨凡气道:“我如何敷衍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么漂亮,穿什么不漂亮?你让我怎么分出主次好坏?这些衣服放你身上都是好看的,我分不出来,能怪我吗?谁叫你长的这么漂亮?”
程青被骂的一脸幸福,格格直笑。
程青声音温和,甜蜜道:“那你说选那件呢?”
杨凡不悦道:“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