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水波,不多时便从水中浮出一只大龟,常乐一脚踏上,乘龟破浪,出岛找娘。
杨铁兰未表现惊讶,事实上常乐乘龟这种特技,岛上的人早就知道了。转过身,便看到一个俏丽的丫头,眨着大眼看着她。
杨铁兰消道:“玉女!今天师傅没教你学习新药吗?”
玉女:“教了,学会了。”说着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看杨铁兰怀中的孩子,笑道:“可以让我看看吗?我早就想看孩子了,可你在房间里躲了一个月都不出来,这么闷着不让他出来玩,怪不得孩子天天哭。”说着摇摇头,深为这种不懂事的大人而感到无奈。
杨铁兰温柔一笑,蹲下身于其等高。
孩子白白嫩嫩,嘟嘟囔囔,粉妆玉琢,好不可爱。
玉女哎呀一声道:“好可爱啊,他叫什么?”
“杨思凡。”
玉女:“就是‘思凡衣铺’的思凡?”
“是啊。”
玉女:“这是你生的吗?”
“恩!”
玉女:“你好厉害,怎么可以生出这么好看的小孩。”
杨铁兰笑笑。
玉女:“你是怎么生的?”
杨铁兰笑道:“找一个男的当夫君就可以了。”
玉女掰开襁褓看了看,欢喜道:“他和我哥哥一样都是男的,那他就做我夫君吧!”
杨铁兰哭笑不得,这会不会是天下最年轻的夫君啊?
玉女逗弄着思凡,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问道:“我可以抱抱吗?”
杨铁兰认真道:“你夫君小,不知道如何把握自己的力气,会把你爪伤挠伤的,你还是不要抱了。”
玉女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可以亲亲他吗?”
杨铁兰抱起凑近,玉女少不更事,只往思凡的小嘴巴凑,饥饿中的思凡只以为是口粮,一口含住,虽然无牙,却因力气过人,玉女竟一时脱不开身,挥舞着手,嗯嗯直哼,进退两难,尴尬无比。
杨铁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从此,岛上的人就对“玉女夫君”这一说法乐此不疲、人人宣扬了。
……
风清阳躺在麦秸垛上,咬着麦秸,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哼着小调。
张钱俊穿着道袍,端着破碗,打远从田间小道而来,恭恭敬敬将碗端在风清阳面前。
风清阳看都没看人,接过破碗,一口喝下清水,接着看天。
张钱俊也躺在师傅身旁,翘起二郎腿,看向天空。
风清阳突然道:“背!”
张钱俊张口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朗朗上口,悠悠至理。
风清阳笑道:“记忆好,悟性佳,的确是璞玉。”
张钱俊道:“那是师傅教的好。”
风清阳道:“背的下来是死功夫,你能把这些默出来,才是下功夫,若是有自己的见得,才是真功夫。你默写出来吧。”
张钱俊跳下麦秸垛,寻了一根篱笆枝,用脚扫了扫田地,蹲下身开始书写。
地为板,人为师,天为徒。
不知过了多久,五千一百六十二字洋洋洒洒陈于地表。
张钱俊拍拍手,笑道:“师傅!我默好了。”
风清阳这才坐起身,认真看了看地上的字,道:“字是难看了点,可却也没什么大错,若说有,便是长短不对,将‘人’人写成了‘入’,提笔不对,将‘子’写成了‘孑孓’。”
张钱俊看着风清阳手下的字,牢记在心。
风清阳道:“古人造字,深含哲理。这‘人’的骨架要是硬的不对,不是‘入’狱,便是‘入’坑。这字也可以这般理解,太硬成‘1’,孤独一生,男外女撑,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