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门的兄弟们见自己人被打,呼啦啦的又冲出一片。
那叫祁樊的少年以鞘为剑,左闪右突,舞剑乾坤,没过多久,地上就乌拉乌拉的躺了一片。
程锦门人数不多,可是并无滥竽充数之辈。看着地上五六十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程松的眼角也是抽了抽,这明显是个一流境界的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战力的高手。
扁诞站在程松身侧,附耳低语。
程松拍着手,说道:“兄弟!战力非凡啊。不知此来漏屋,是为了交友呢还是树敌呢?”
祁樊:“在下祁樊,特来上山入伙。”
程松看了看身旁的扁诞,笑道:“哦?这就奇怪了,我程锦门名不经传,既没有强大武力,更没强大背景,为什么你不选归叶门和北冥帮,偏偏选我们这种人寡力薄的小帮小会呢?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祁樊认真的说道:“有发展才会价值,共患难方得真情。如果我投入归叶门和北冥帮自然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看上去既保险又明智,实则上却是愚蠢的抉择,在匪脉这一亩三分地,发展到近千人已是极致,而他们的境界离特级也是抬眼即见,我加入他们任何一派都不过是锦上添花,好看、好听、也好说。可于我来说呢,不过是找了个遮风挡雨的房子寄人篱下,于他们来说呢,不过是多了一个马前卒罢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程松点点头说道:“这段话说出来自然是有理,可恕我多问一些,你是哪里人,又是什么出身?”
祁樊略有犹豫。
程松洒脱一笑,说道:“越是想亲近的人,你是不是越想了解他的过去?”
祁樊笑了笑,“当家的真会说话,明明是问人跟脚,偏偏让人觉得这是在相亲。”
程松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吗?大门大户,我有权财,你也得有忠心才行。像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江湖团伙,那必须我有情你有义,这样咱们才能美满且长久。可不就是媒婆牵线搭桥、郎才女貌互挑吗?”
祁樊的俊秀的脸上微微一红,不过很快散去,说道:“我是华雄华将军的战孤子,是朱朝人士,却……不知祖籍具体,应该算是当兵出身吧。”
华雄是朱朝两帝名将,在晋升超级境界之前就因为擅长领兵而被列为八大将军,十年前荣登超级境界之后更是追封镇北将军,一直镇守北疆,守护国门,为官三十载素有忠名,深得民心,收养了数以千计的战争遗腹子,视如己出,悉心教导,这些站争遗腹子自称战孤子,叫将军为姆,叫国家为父。骁勇善战,忠义无双。
程松和扁诞两人对视一眼,对着祁樊抱拳深躬。
两人各站一旁留出中间,异口同声道:“请!”
前后态度差异一目了然。
祁樊也不知客套,进了大堂却是执意不坐上座。三人品字分座,上茶欲谈。
祁樊将一个布包放在程松桌前,抱拳回座。
程松:“祁兄弟!这是何物?”
祁樊:“我听说入伙进山需要投名状,所以就找了份投名状。”
投名状,便是杀人明志。
程松道:“这……”
祁樊笑道:“放心,杀的是该死之人,你打开后就知道了。”
程松依言打开,那布袋里赫然是归叶门一流高手,笑面虎。
程松和扁诞心里皆是大惊,均想:“这少年境界怕是也有一流中期了吧?”程松问道:“这笑面虎一向机警,笑脸对人,总是当面一套背后捅刀,是小人中的小人,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你又是如何杀的他?”
祁樊道:“叶宫宫和王仁儿先后闭关,都想早日先入特级,归叶门只有了笑面虎,而北冥帮却只有二流顶峰高手,以笑面虎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安分?以北冥帮的状况怎么可能不需要外援?”
扁诞眼中精光闪烁,程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