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外村人自己没钱就来村子里打秋风。
以前村子里穷的时候,姑娘家去石柱村嫁人的可不少,石柱村的人说这事儿叫“高攀”。
气得龙眠村的人也算是牙根痒痒的了。
现在一来主要还是借钱,当然这借钱多半是还不了的。
他们当时做假包挣了不少钱的,但这些钱都积累不下来,村子里的人多半是这样的,现在龙眠村也有点这么个苗头。
有钱的就喜欢搞得花活儿,主要是赌,其次是嫖,要不就是出轨搞外遇。
就孟小勺听说的,就有三四家回来正在闹离婚,为了房产搞得不可开交。
“其实他们村当初弄得是很热闹的,但架不住真的喜欢显摆,都出去赌博,还有去澳门的,当时咱们村子里还有人羡慕得不得了呢……结果现在倒是有人也去了。”孟小勺天天在自家食堂坐,这种小道消息最灵通,说起来也唉声叹气的。
周奉天也是一愣,倒是没想到村子里的情况坏得那么快。
说实话,村民文化素质是普遍不高的,有了一些钱,这道德底线突破一下也是很常有的事儿,再说了,龙眠村也确实是出了名的刁民村,这里的人脾气和性子都委实不怎么样。
也别说移风易俗了,这玩意儿叫本性难移。
周奉天也是无奈,他能建设自己的家乡,但架不住村子里的老鼠屎难以料理,甚至上还可能败坏村子里的根基。
这小村子里的人情世故,有时候比很多事儿都更难理清楚。
周奉天也是觉得很头疼。
“咱们不说远的,庆哥你家近的那个乔荣臻,你记得不?”
周奉天点了点头,这个人都五十好几了,反正村子里风评也不好,主要体现在他打儿子这事儿上,这人好喝酒,最后差点给自己儿子打出后遗症来,这事儿人儿子都不认他,现在还要闹分家。
“现在人找了个小三,也不是现在找的,早十年就找了,儿子都七八岁大了,难怪看自己亲儿子都不顺眼,现在挣了钱了,把小三都带回家里了,
现在俩女的,分别睡一屋,反正甭提了,听老章说都过来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了,可没用,人压根不停的,
说起来,这事儿根本没解,还不是兜里有点钱闹起来了。”孟小勺说的倒是绘声绘色,听得周奉天都一阵头大,这村委会估计这下半年的活儿比往日加起来都多了。
周奉天自己也知道自个儿就不是当思想教育的材料,这事儿也只能留给村委会那帮人去头疼去。
实在不成,订些个规章制度出来施行,主要现在的村委会也确实是年轻人多,还都不是本村的,压不住场子,之前搞区域建设那会儿,都得把周奉天拖出来。
周奉天又是一闲云野鹤惯了的,这村子一时之间搞得尾大不掉,居然也有点天注定的味儿。
这事儿算是老大难问题了,周奉天之前就有点察觉,但也没辙。
“晚点我去找老章谈谈看,能不能找个人压得住场面的,专门就整些这个事儿,族叔也有点老了,老村长现在也在养病,其他人当真是派不上用。”
周奉天沉吟了片刻,最后说道。
“庆哥,这事儿估计就是一滩浑水,要我说,让这帮人自生自灭散了,要分家就分家,分家民宿都做不了了,他们还拿什么挣钱?
要赌就赌,房子都没了,他们也就自然滚蛋了,要我说,这些害群之马都得死一死才好。”孟小勺倒是很激进。
周奉天无奈地说:“照你这说法,咱们村恐怕真剩不下多少人了,你也不想想咱们村当时多混乱。”
孟小勺嘟囔了两句,也没说什么,搓了搓一些早饭,递给了周奉天。
“庆哥,要我说,老一辈的那帮人确实毛病多,但咱们都是年轻人,咱们龙眠村的年轻人不少都不错的,没有什么坏的,都一门心思向上,咱们也不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