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叫和义大楼,是当地的一座高档写字楼。
叶佳盈要谈的这起纠纷,就与这里的一家经销商有关。
“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其实已经很多年了,不同于其他的珠宝货源,这里的企业和我们合作其实不多,因为来自欧非一带的珠宝质量其实没有很好,
但价格其实相对较高,但好赖就是有人好这一口,尤其西非一带的钻石,都是很多人的必选品,我们现在其实也承接一些,婚戒,订婚戒之类的相应业务,这种货源就极为重要了,
对方这次临时涨价,也是看准了我们没有替补的货源,到了年末,如果再向国外厂商订货,一来一去,至少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样我们的货源肯定跟不上了,但我就想不通了,我们大不了不做这个生意,可他们是去了我们这个客户,恐怕很难找到更好的客源了,他们图什么?”叶佳盈也是没理解透,这家玉石俱焚的缘故。
按理说,他们拿出来的价格其实不低,甚至比市面上的采购价都要高出两成。
这两成可是实打实的利益啊,结果,这都不要。
“你们在当地有什么竞争对手吗?”
“珠宝行业各地都有,金银饰品,这其实别看都是奢侈品,和平年代,那都是必需品,谁家不嫁女儿,谁家不娶媳妇,你不结婚,多少有个小情人吧?这都得要买首饰,
明州本地有竞争力的珠宝行至少有三家,但他们都是有固定受众的,上了年纪的人,买金器都会去那儿买,这帮人和我们没什么利益冲突,真正有问题的反倒是和咱们一样的外来户……”
周奉天微微点头。
“我们比较有冲突的那叫通神珠宝,就是一假洋牌,国人和一家比利时企业合资的,营销力度很大,他们在年轻人里的市场不如我们,但在中年人这一块消费能力不错,说白了就是打信息差的,早十年他们在国内赚得风生水起,现在逐步走下坡路了,
但这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这次很大可能就是他们从中作梗,我就听说,这家供销商原本和他们有一定合作的……”叶佳盈气鼓鼓得好像是个包子,周奉天都觉得特别可爱。
“你笑啥呢。”叶佳盈看周奉天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儿,不由得生气道。
“我这也没说话啊……我就觉着大班长你咋越大越可爱了。”
“丫的,你小子咋回事,这么一阵子不见,就知道油嘴滑舌了,这是去哪儿进修了。”叶佳盈心里受用,脸上倒是板着。
“我哪儿去进修了,冤枉来着,说心里话还带犯法的?”周奉天说,“不过这通神珠宝哪怕有问题,你拿他们也没办法吧?”
“是没办法,而且他们走的路数不同寻常,业内就有他们雇凶杀人的事儿,虽说只是流言,但既然这么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手底下不干净。”
周奉天思索了一会儿,“你待会儿可别离开我太远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你这话说的都有点情话那味儿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那么点想法……”叶佳盈心中一羞,看周奉天的眼神也有点暧昧了起来。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没那个想法,我这穷小子,也忒难了……”周奉天翻了个白眼。
“你也别穷小子了,你那佛头有人买了,我给你把价格往上抬了抬,一千两百万,我抽个一百万不过分吧?”叶佳盈忽然想起这么一桩事儿来。
周奉天一愣,其实他都快了忘记那块佛头翡翠了,毕竟那玩意儿实在太罕见了,也太难卖了,搁半年都无人问津,周奉天都觉得要砸叶佳盈那儿了,说不定就给他们扣下来当传家宝了。
“谁买的?”周奉天迟疑了一下问。
“是个香港人,身份不大清楚,是通过中间人和我们进行交易的,出手很大方,对这东西也是志在必得,估计是某个富商,翡翠这东西很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