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婶真的抓狂了。
她妒忌得简直要发了疯啊。
八千万!
一个对于任何人而言,都难以拒绝的超级价码。
周奉天居然拒绝了。
她鲜红的双眸死死盯着这个蠢小子,双手拽着一位宝探的衣服,“卖,咱们卖,怎么都好说!”
宝探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周奉天。
“不卖,这位是我的远房亲戚,他们没有资格过问我的家事。”周奉天语气尽可能地平淡,这时周石根也走了过来。
“老板,有事吗?”
“帮我把国安叔和鸟婶‘请’到楼下去,叫我爸和他们谈。”他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是。”说着,石根冷冷地扫过宝探三人一眼,这三人就感觉到一股子凛冽的杀气扫过他们的周身,让他们遍体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随后石根一手一个好似提着俩鸡崽子似的,带着国安夫妇下了楼。
“周大师,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周奉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相视一眼,他们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叫石根的年轻人,简直力大无穷啊,杀机内敛。
阿德里安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对国内的武学很有了解,知道在这些武者里有一些人到达了所谓的宗师境界,强大无比,比那些个超级英雄也没逊色多少。
恐怕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就算不是,离宗师也差不离了。
这种武力的压制之下,他们也不敢再造次,只是分外憋屈地下了楼。
走到小超市里,周国福正在鸟婶理论,鸟婶闹了个面红耳赤,周国福不善言辞,他也算是见过大钱的,周奉天每个月都有龙眠台的分红,还有一些材料费用的进项,不说别的,这些钱那可都是过得金芝和周国福的手。
他们都是见过大钱的,周家现在的存款,在千万级别以上!
鸟婶张口就是八千万,要是几个月前的周国福还真可能给她唬住了。
现在,反倒是没什么感觉……
“国福,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家也是急着用钱吧,你瞧瞧,金芝的病不得治?你家那个傻儿子的婚事不得操办?眼瞅着二十七八的男人了,连八字都没一撇呢,
哪儿都要用钱,这八千万,不说别的,咱们两家分一分,别让老三家知道,也能一家四千万咧。”鸟婶这话说得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周国福脸皮抽了抽,“哎?弟妹,你这话说得我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啊?咱们八千万倒是不大稀罕,可咋变成咱们俩家分了,这玉龙要说也是出在咱们的荒地里,和你们国安家有什么关系?”
鸟婶猛地一拍桌子,“咋的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周国福什么时候分得那么清楚了啊?好啊,这是有了钱翻脸不认人了啊!”鸟婶眼尖,看到周奉天从旧宅第里拿回来的那些个老爷子的遗物,其中的那只木质匣子,她劈手抢了过来。
“你瞧瞧这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咱们拿不到一分一毫……”
周国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爹留给俺们家的,管你们屁事……是俺爹又是你们爹。”
鸟婶哪里管,一下子就在地上撒泼了起来。
国安也说:“国福,不是我说,咱们家如今凑得近的,也只有你家和我家了,咱们几十年前都还是一家,分家那也是大伯和我爸他们的主意,说起来,咱们身上还流着一样的血咧。”
周国福也有点为难,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乐意,奉天伢子已经和市里谈好了,要给捐给国家的。”
鸟婶一听嚷得更大声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周家一家说的是人话吗?装什么阔气啊,自家吃饭都要揭不开锅了,还捐给国家,他配吗?
还捐?我瞅着还不如捐给咱们家!周国福,你侄女现在还差嫁妆呢,你便宜谁,还不如便宜自家人啊!”
周奉天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