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叫做阿缝的金背猞猁,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奇怪的叫唤声,可真正骇人的,是它口里衔着的玩意儿。
那是一个只有上半部分的骷髅。
上头满是泥泞的黄色,还有触目惊心的裂纹。
“阿缝,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叼起来的,快吐掉!”这个姑娘显然也吓坏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可怕景象。
可金背猞猁却抖动了两下背脊,眼睛充了血,嘴里也流出了怪异的白色唾沫。
“小凤,快回来,阿缝不对劲!”那个高大的汉子猛地一拉女儿。
金背猞猁居然往前一扑,就抓在刚才小凤立足的地方,要是被这一扑抓严实了,恐怕当场就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阿缝这是怎么了?”小凤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朝夕相对,自小养起来的金背猞猁,一脸难以置信。
“中邪术了……这和那人的咒术很相像……”大汉也不是很肯定。
可就在这时,金背猞猁的嘴里又发出了“咯咯咯”怪声,紧接着,它居然昂起了头颅,猞猁在猫科动物里,属于长得特别邪性的玩意儿,这东西在风水学里也有讲究。
是一种混物,古时候没什么研究,说猞猁是吃死人肉的,是一种妖怪,所以天大旱,水里发洪灾,都会说是这玩意儿作祟。
有些猞猁背后有“云雷纹”,这种天生长成的皮毛法阵,极为罕见,确实会招来大雨,只是都是无心罢了。
这东西还特别容易当媒介,混物便是说他们处于阴阳两道之间,各种脏东西都可能附身其上。
周奉天也算是见识了。
金背猞猁舔了舔自己锐利的爪子,眼神之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它居然张嘴说话道:“咯咯咯,老东西居然还惦记着我呐……”
这声音喑哑难听,还有一道道的生物电。
“还有树上的朋友……我瞧你来了好久了。”周奉天摸了摸鼻子,在小凤和那个大汉的注视下,他足尖轻轻一点,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估摸着自己刚才来查探情况的时候,被说话的存在,发现了行踪。
小凤和大汉也吓了一跳,这咋从树上跳下来个人啊!
周奉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过,这外来的俩人见着周奉天穿着简朴,一看就是当地的村民,也就放下了警惕心,专注地看着那只金背猞猁。
周奉天也在细细观察,他自己这回来,那是为了探宝来的,结果半点好处没捞上,还给遇上了这么几个奇奇怪怪的主儿。
“阿古达,你快把从寨里带走的东西还回来,我们看在同门一场,不会多为难你的。”那个大汉朗声说道。
这个阿汉长得也如铁塔一般,也就比陈小猫矮个些许,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坚毅。
那个“金背猞猁”咯咯怪笑不断,“为难呐……你们倒是有本事为难我试试?当初寨子里,多少人都踩我一脚,看不起我……从前自然是你一个女娃娃都能随便为难的,现在……你们试试?”
“你当初破寨而去,盗走老祖宗传下来的‘三符三甲’,伤了寨子里的三十几人,还有两位老者重伤不治,你在这儿猖狂什么!”这小凤还真是个小辣椒,一点就炸,不像她爹那样客气,有什么便说什么。
不过,就像是那个阿古达说的似的,这俩人一块上,再算上那条被附了身的金背猞猁,估摸着真不是那玩意儿的对手。
金背猞猁在阿古达的操纵下,发出桀桀的怪笑,“嘴硬……哦,和你娘一样,都是嘴硬得很,我就看看你这丫头见了棺材,究竟落不落泪了。”
说着,金背猞猁怪叫一声已经扑向了小凤。
大汉眼疾手快,一道手刀已经打在了它的背脊上,那金背猞猁“嗷呜”了一声,顿时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阿缝!”
“小凤别过去!小心点!”大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