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拿过那个小匣子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从匣子里取出了谢礼,居然是一支做工极为精致的毛笔。
这毛笔不知是用的什么材质制成,放在手中极为轻盈。
最让周奉天惊讶的是,这支毛笔的居然透着一丝丝的灵气,这是一件正儿八经的镇物。
曹正雄见周奉天震惊,笑着介绍了起来。
这支就是当初曹家先人所用的毛笔,也不知那位是自哪里得来,此笔名为“玉涟”,重二钱一两,轻若鸿毛,用料不详,历史足有两百年左右。
这支笔,见证了曹家的辉煌过去,只不过,笔不过是笔,最终起不到什么作用,第一任主人去世之后,便被封锁于高阁。
那时候,那位先人就留下口嘱,说是若是遇上有缘人可将玉涟赠人。
“所谓宝剑赠英雄,这笔留在我这儿也是无用……不妨做个人情,送给合用的人。”曹正雄也很感慨。
周奉天掂量了两下,笑着说:“那就多谢了,”他想到初见曹正雄之时,看出老者心肺不佳,“曹老你晚些走,我替你做一趟针灸,你的身体不怎么好……”
曹正雄也从朱玫口中知晓,周奉天医术精湛,“恭敬不如从命啊。”
朱玫也很开心,这事儿办得圆满,她自个儿还收获了一幅极为名贵的旷世奇珍,还是周奉天亲口赠与的,别提多美滋滋了。
这可是欠了周奉天天大人情的。
立马就出去帮周奉天处理事儿去了。
有朱玫帮忙,周奉天彻底放心了。
这些个姑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女强人,周奉天都想躺着吃软饭咯!
曹正雄的身体不好,主要是血脉不畅,白虎骨针虽然效果显著,却会无形增强气血翻涌。
效果不算好,这时候若是另有一套针那才是好事一桩。
不过,毕竟没有,周奉天只好取了一套寻常的银针,替曹正雄做了一趟针灸。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道人出现在了龙眠村口。
其中一个一身邋里邋遢的月白色道袍,脚上戴了一个缠足,踏着一双布鞋,头上随意扎了个道稽,还有两条黑布随意扎的道观,挺着个有些腐败的大肚皮。
他的腰间挂着一只黄皮葫芦,背后还有一把桃木剑,做得古色古香。
在他身边,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道士,衣服很干净,就是道袍有点不合身,洗的发白。
显然不是他自己的道袍。
“师叔,咱们下山来干嘛……师父不都说了,不准咱们下山来,要看着山上的东西吗……要是山上的东西跑出来,咱们可得全玩完了,就连天池山和莲花峰都得遭殃……”
“你师父那老古板,咱们观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守着那道沟,还有那树……人都要饿死了,咱们道观都要没了!
咱们观里的钱,那都是我在管,我还不知道咱们的情况不?咱们这叫下山化缘!结个善缘,我听说这儿的村子发展挺好的,说不定能够拉点资金……”
小道士仰起头,“师叔,师父说你成天偷偷买酒喝,道观里的钱都给你霍霍完了。”
“无量天尊,你师父那个老牛鼻子老古板,还有脸说老子,现在政府上头给咱们的补贴都要断了,我买酒那是应酬,你年纪小,不知道现在的人多世俗,没烟没酒就没得谈啊……”说话间,这一老一少已经走进了龙眠村。
“怪了,咱们这是到了哪儿了?这咋这么多金毛怪人和昆仑奴啊……”老道士挠了挠头,看着这穿着怪异的一群人,手去够背上的桃木剑。
“乖乖……这年头,妖魔鬼怪都敢当着光天化日横行了?”
他们也是赶巧,那帮子艺术家正在村子里还没走呢,这不是都聚在村子中央,交谈艺术的心得,或是吹牛哔。
这儿乌泱泱的一大片,尤其艺术家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个性,还有一些搞黑暗艺术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