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大家伙儿都是热心肠,尤其是现在这年头,来赵虎剩这犊子可不再是以前那样特地来找麻烦的。
在村口抽烟的那是沈根生,他笑着说:“那你可就来对了,就是这儿,你找他啊?跟我来。”
老叔现在是专业带人进山的主儿,自打白蛇谷封了,山上特别有风险的地儿就少了不少,老叔就带着这些人上山,或是整些蛇或是收拾些野兔野鸡的,每天也能有千把块的收入。
要是撞上运气好的,光是小费就有三四千,都顶的上以前一个月的钱了。
老叔家现在盖了新房,自己的俩小儿子也都从城里回来,专心经营民宿,别的不说,老叔家里六间房,这收入哗啦啦地作响,现在俩小儿子都谈了当地的女孩儿正要商量娶嫁的事儿呢。
现在龙眠村的后生都不乐意娶外村的,这姑娘也乐意外嫁。
为啥啊?
这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这生意太好了,不能让人给做去咯!
不止是老叔,现在家家户户都差不多是这样,也就是村长拦着不让违规扩建,不然这帮犊子非得给自己的院子加大两号,把村子挤得满满当当。
如今村子里大家伙儿其乐融融,有些个犊子还特意去别的村子买了地盖洋楼。
现在龙眠村那是一个寸土寸金,为了保持村子原貌,这地是真的贵!
买不起!比以前的时候,那是翻了三番还不止!
住不起!
老叔领着那个中年商人走到了赵虎剩面前,嚷道:“你个犊子,有人找!”
那中年人看着赵虎剩眼前一亮,问道:“您就是赵虎剩……”
赵虎剩不耐烦地说道:“丫的老子的照片都要贴得满大街都是了,你是拿腚眼看人啊,咋的了?不认识?”
赵虎剩就是出了名的蹬鼻子上脸,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现在身份上来了,那说话叫一个飘。
就赵虎剩这嘚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大头给印人民币上了。
可这中年人一听,非但没有不开心,还一副乐呵的德行,“好家伙,我可算是见到正主了……”
赵虎剩也是有点诧异地瞧着这中年男人,得,这年头有的人可就真是贱骨头,说话难听当福气啊。
周奉天忍不住在一旁说道:“你找虎剩啥事儿?”
中年男人连忙自我介绍,他叫沈昌民,是赣省人,在当地不大不小是一个企业家,下头有几家厂,是赵虎剩的忠实粉丝,这一回过来是特意来瞻仰一下赵虎剩的遗容的。
赵虎剩一听脸特娘的就绿了,吐沫星子乱飞,骂道:“什么遗容,你丫会不会说话,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丫哪只眼老子两脚一蹬,入了土了啊?还是老子给你托梦要纸钱了啊?”
沈昌民连忙说道:“是仪容,仪容,仪器的仪……”
好说歹说,才把大为光火的赵虎剩给按住了。
“看都看了,你还有啥事儿赶紧说,没事儿就赶紧滚。”赵虎剩那叫一个不耐烦。
沈昌民欲言又止,最终一咬牙,试探性地问道:“你记不记得你之前直播的时候,有提过一嘴……那个……那个……”
赵虎剩听得他支支吾吾,一拍桌子,大吼道:“有屁快放!”
沈昌民这才把来意说了出来。
之前赵虎剩上直播,口无遮拦,有一回就提到鲤城有人过来求医问药,那是男人难言之隐啊,结果就给他们治好了,这事儿大家伙儿都给当个乐子,谁想到,沈昌民就给当了真。
他早些年沉迷女色,身子骨早早落下了病根,可不就是成了他的心病。
听了赵虎剩的说法,自己这情况居然还有救?
这不屁颠屁颠地跨省找来了。
可这事儿大庭广众之下,还真不好说!
赵虎剩和周奉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哭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