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南那会儿还真就是鲤城出了名的风云人物,个人能打,一身雄心壮志,起于草莽。
他对手底下的兄弟格外好,出力又出钱,直到他出事之后,整个局面树倒猢狲散,还是赵虎剩把人情网给笼络住。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陈征南买了一张去鲤城的动车票,大刀金马地坐在位置上,就这会儿可就挤进来一胖女人,身边还带着一鬼哭神嚎的小屁孩。
搁陈征南后头一坐,那小屁孩甭提有多烦人了,和得了多动症似的,一双小脚使劲往陈征南屁股坐着的坐垫上使唤,不晓得还以为这孙子在练少林寺十八路谭腿。
也没多久,又到了一站,上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也带了个孩子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眯着眼睛,正在少妇怀里睡觉。
身边还跟着一个看上去穿着挺清凉的小姑娘,带着一顶鸭舌帽,就坐在陈征南的不远处。
他刚在那儿闭目养神。
那熊孩子还在哭喊,这动静就差把动车车厢的顶给掀了。
少妇脸色有点忧愁,她看着怀里的女儿,皱着眉冲着身后的胖女人说道:“这位妈妈,能不能管管你的孩子,我的女儿她体弱,晚上睡不好,白天的话是要休息的……麻烦你。”
那胖女人瞥了那少妇一眼,不耐烦地嚷嚷道:“咋的了,你孩子娇贵?我儿子就是精神好,我咋管得住,就车上几个钟,你都忍不了,别人咋能忍的?受不了?你换车厢啊。”
得,还真就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陈征南也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着这出闹剧,不说别的,他后头的靠背都要给这小兔崽子锤烂了。
这小兔崽子还真就在那儿得寸进尺。
但是他出门的时候,湘云就好好和他说叨了说叨,不说别的,就让他多惦念两下家里的儿子老婆,别和年轻时候一股子意气不管不顾了。
陈征南想了想也没有错,和个胖子有啥好计较的,更何况,死胖子的儿子是脑瘫,他可不是。
陈征南没管,可那个女大学生反倒是坐不住了。
“我也忍不了,这位阿姨,你看看你儿子闹腾的得多大的动静,你看看多少双眼睛瞅着这儿,人是给你面子没提出来,你还真把客气当福气了啊。”女孩子说话很直接,直接就站在了胖女人的面前。
陈征南眼皮子一抬,得,这姑娘可真够带劲的。
他最近发愁的事儿里,其中一桩可就是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
陈小猫为人踏实肯干,这犊子一点都不像是陈征南,要不是天生神力、力大无穷,独一派的血脉特征,陈征南都觉得这儿子怕不是他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不过,陈征南还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给困在慕容家,对儿子亏欠得多!
这姑娘突出一个刚啊,陈征南都觉得有自个儿当年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风范了。
不说别的,陈小猫那性子柔柔的,这姑娘刚烈得很,这就爱刚柔并济,按周奉天那小子话说,估摸着就是阴阳调和,不正合适吗?
那胖女人一听,脸色也变了。
不过,都是市井里出来的,脾气自然不好,她骂道:“咋的了?!老娘儿子想喊就喊,又不是没买票,你管得着啊?”
说着蹭的一下站起来,浑身上下一百来斤的横肉抖动了两下,那叫一个波涛汹涌,汹涌澎湃,就是这场面实在油腻的很,就像是老母猪的褶子似的怪渗人的。
一点都没什么美感。
胖女人往前逼近了两步,怀里还捞着她那个坏种儿子,那儿子还兴高采烈的,看到少妇怀里的小姑娘居然想要伸出手去扯姑娘的辫子。
女孩子一看就炸了,“啪”得一下子打在小孩子的手背上,小男孩的手背立马就红肿了一片。
“你打孩子干嘛啊!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你这小姑娘咋这么没教养啊!”胖女人原本还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