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意那叫一个气啊!
这叫上门挑衅,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年的师徒情谊,他还顾忌几分,这几个畜生真的不放在眼里啊!
周奉天拉开卷帘门,和海意那块匾额拿了出来,当着一众病人和医生的面,高高挂了起来!
“仁心无心,似海有情!”
刚挂上,目击了这一幕的众多病人,都齐声发出了一道喝彩。
可张全他们毫无在意,对他们而言,马上卫生局的人就要来了,这匾额算啥,连店都给他们给掀了!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辆卡车抵达了这儿,周奉天和沈晗,还有金河楼过来的伙计一起收拾下来一大桶药剂,搬入了四海堂内。
十分钟了!
除了这一辆四海堂的车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人来。
张全等人并不紧张,他们也知道,上头来人是要慢上一些,那是要走排场的。
可二十分钟过去了!
周奉天等人把一包包的药材搬进屋内,几个病人推推搡搡试图挤进去,可被张全等人挡着冲不进去,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张全还喊来了仁心堂的安保,组成了一道厚实的人墙。
隐隐已经传来了病人的叫骂声。
张全冲着病人们喊道:“四海堂是黑心医馆,连行医资格都没有,你们可别给他们骗了!”
可病人们早就骂成了一片,哪里听张全说话。
半小时过去了。
周奉天翘着二郎腿,替四海堂买早餐的伙计回来了,一群人把早餐分了分,有说有笑的。
现场的人,别说是卫生局的人了,就连交警都没见一个。
可前来看病的病患越聚越多,连带陪同的家属,已经有近百号人,浩浩荡荡,壮观无比!
张全额头都见汗了。
就连安保人员都有点阻拦不住这个恐怖的架势。
“大家伙再等等!再等等!等会儿卫生局的人就来揭穿这个老骗子了!”
可愤怒的病人和家属已经阻拦不住了!有的人甚至是从东三省出来的,一条条大汉,连夜乘飞机抵达这儿,大清早过来,脾气火爆,为首的是一条八尺大汉,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张全的衣领,“你个畜生你不让人看病,挡在这儿,老子才不管什么老骗子,俺老娘风湿痛了十年了,你还在这儿挡着,你就是要我老娘的命!你个畜生!老子打死你鳖孙!”
排山倒海的人群,原本就积累了极大的愤怒。
他们不少都不是榕城本地人,都是从外地慕名赶来的。
早早来这儿排队,结果遇上了这帮人,不给看病不说,还干脆把人拦在马路上,车来车往,不少老人都受了惊。
他们原本还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可左等右等,传闻之中的卫生局人员都没来,反倒是周奉天手底下的员工特意去外头买了水分发给病人们。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他们再也憋不住了!
“打死他们!”
“打死这帮狗娘养的!”
“拦着人看病不就是谋财害命!打死他们!”
一时之间局面乱成了一团,安保人员原本还象征性地抵抗两下,可双拳难敌四手啊,何况,后续的病人越聚越多,简直就有野火燎原之势,这些医生和安保人员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叫娘,就连张全的白大褂都给扯了下来。
场面都乱成了一团,要不是最后周奉天和海意出面劝阻,估摸着这些个仁心堂的大夫和安保全得横着进医院。
周奉天让伙计组织人员排队。
张全是首要被集火目标,被打得最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镜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
“院长!院长!卫生局的人呢!人呢!”他乱滚带爬地赶到了院长面前。
“人来不了了!”院长脸色极为难看,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