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剩喊得哭天抢地,陈征南倒是嬉笑怒骂,语气里说不出的沧桑与感慨。
哪怕过了这么多的日子,这个昔日的少年半步宗师仍旧意气风发,猖狂!
陈征南看到周奉天走近,不由得眼前一亮,“哟,这不是庆哥吗?长这么大了啊,没想到啊,说起来,我家那小子估摸着也得有你这个个头了。”
赵虎剩抹了抹眼泪,也笑着骂道:“你家那小子长得可庆哥大多了,就和头熊似的,一巴掌呼下去,估摸着人都得给他打傻了,你特娘的还不出来?也不嫌牢里晦气!”
周奉天扫了一眼慕容旦,慕容家的这几个简直就是面无人色,只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能反抗啥,慕容旦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铁牢的大门。
赵虎剩挤了进去,替陈征南解开绳索。
陈征南浑身上下都给勒得没什么好肉,虽然是有吃有喝,但一身肌肉都已经损伤,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赵虎剩蹲了下来,把师兄背在了背上,不住的抹眼泪,满眼都是昔日陈征南意气风发的模样。
走出铁牢的时候,陈征南骂道:“哎哟,赵虎剩你个犊子,走路看着点啊,磕到老子脑袋了。”
赵虎剩刚还在忆苦思甜呢,听着陈征南那嘴碎的,也是窝火,“老子肯背你就不错了,还搁那儿挑三拣四,你自己下来走两步。”
“有你这么和你师兄说话的吗?”
这还没出铁牢门呢,这俩已经骂上了,嘴上没个把门,俩人都不咋积德,说话那叫一个难听。
鲁正邦忍不住说道:“你们俩少说两句,这儿人多。”
“要你管啊,你算老几啊。”陈征南这嘴是真的得理不饶人,但凡陈小猫学个一星半点,哪里还会落个笨嘴笨嘴的下场?
这师兄弟简直就是一对活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才是一家人。
“庆哥啊,你咋来了?给赵虎剩这犊子唬来的?周老爹还成不?俺家小猫和湘云咋样了?”陈征南骑在赵虎剩背上,看上去状态不好,但这一连就是四五个问题抛了过来。
以他的境界也看不出周奉天是不是有绝活儿在身,在他看来,周奉天就是一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他还以为周奉天是赵虎剩骗来当苦力的。
他以前就见过周奉天一面,陈家和周家关系也不赖,周国福还大陈征南好几岁,都叫一声老哥。
周奉天笑着说:“没事儿,虎剩叔说缺个把力气,我可不就来了。我爹我娘都挺好的,我娘的病好了不少咯。
小猫也不错,湘云姨倒是操劳了不少……”
陈征南一听,那叫一个心疼,“哎,是我对不住湘云,他们娘俩是真的太苦了,我回头得好好补偿他们俩。”
“咱们先出去成不?”赵虎剩嘟囔道。
周奉天走在最前头,慕容瑾凑了上来,冲着陈征南说道:“您可别忘了……”
陈征南看着就乐了,“成成成,我陈征南说过的话,啥时候不算数了,收你当徒弟是吧?带你走是吧?都成,你就跟着就是了。”
赵虎剩不耐烦的说:“你咋就找了个二五仔当徒弟啊。”
“没人家帮忙,你能找到这儿,你个傻缺,这叫恩怨分明,懂不懂?”
周奉天也没有多说什么,已经带着一行人出了地下室。
陈征南刚和赵虎剩骂骂咧咧呢,看到这一缕阳光,简直就要热泪盈眶了,自己得多少日子没有见过地表的太阳了?
“那我们便告辞了,望你们好自为之。”周奉天淡淡地冲着这些人说道。
“走好,不送。”慕容家主老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目送这一行人离开了慕容家。
周奉天等人在门口打了一会儿车,结果这地方那叫一个偏,愣是没打着。
赵虎剩又溜了回去,“哐哐哐”地猛砸人慕容家的大门。
见人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