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滴落，季默望着若男映在帘子上的身影，心绪复杂。
若男继续动情地说，“以前我害怕受伤，对感情总是很防备，但现在我想勇敢一次，豁出去一次。因为，那个人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付出，每次我难过的时候，都是你陪在我的身边，所以这次就换我为你付出吧。季默，我知道你的心有一个很大伤口，我愿意陪你等它慢慢愈合。我愿意放下我的骄傲，我的自尊，把爱情的决定权交给你。”
她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突然，季默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用浴巾包裹住了她。
季默叹息了一声，“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拿你没办法呢，把头发擦干，不然你会感冒的。”
他温柔地擦拭着若男的头发，将浴巾披在若男的身上，顺势从背后抱住了她。
“谢谢你，谢谢你能来这里，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季默轻声说着。
若男面露期待，想要转身，季默却依旧紧紧地将若男搂在怀中。
“别动，听我把话说完。若男，我爱你，是你让我的心再次跳动。但是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我的伤口什么时候能愈合，我不能让你白白这
样等下去。我已经伤害过一个女人了，不能再伤害你。你值得被更好的男人去爱。所以，就继续保持着你的骄傲吧，不要为了我做任何的妥协和改变。”他的声音有些几不可查地颤动。
若男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这是在拒绝我吗？季默，你可要想好了，像我这样的女人，很难再把这种挽留的话说第二次。”
她真的已经放下了自己的一切自尊和骄傲，但一切，好像也并没有能往她所期待的方向去发展。
心底的防线仿佛是在一瞬间坍塌的，然后，溃不成军。
季默缓缓松开她，努力克制，“别再等我了，潇洒地甩掉我离开我，就让我看着你骄傲的背影，这样你还是那个让我心动的骄傲的独孤若男。”
若男眼中含着泪，声线颤抖，“好。”
说罢，她大步地走出浴室，浴巾从她的身上滑落掉落在地上。
季默望着她的背影，泪水瞬间从眼底溢出。
若男手拎高跟鞋，赤脚走出游泳馆，满眼悲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深吸一口气。
不许哭，不许哭。他说了，他喜欢你骄傲的样子。
她强打精神，勉强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高跟鞋穿上，仰着头向前走去…
…
季默回到艾力家的时候是浑身湿透的，神情涣散，说失魂落魄也不为过。
“你这是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若男在找你？”看到季默进门，艾力立刻冲了过来。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生气可言。
艾力探询地地望着他，“你看起来状态很糟，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季默双眼空洞地直视前方，好像连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
“我和若男结束了。”
艾力诧异，“为什么？还是因为苏晓吗？苏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是生病去世的，又不是你造成的……”
“不，我的确辜负了苏晓，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我却缺席了。”
“可是不是你主动要离开的，是苏晓她故意瞒着你啊。”艾力仍然想要将他深陷的自责往回拉。
季默嘲笑自己，“我能看穿所有人的谎言，却唯独没看出苏晓对我撒的谎，是我害死了她。我今天才彻底明白，无论是从前的苏晓还是现在的若男，我谁都对不起，谁都没有资格去爱。”
看他悲伤绝望的样子，艾力始终在努力克制的心绪也在一瞬间崩塌了。
他叹息一声，拿起一瓶酒为季默倒了一杯。
“你怎么突然
想喝酒了？”季默看着桌面上的酒，问。
艾力笑，但却无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