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带着沈若兰,同阿刺知院一起坐在餐桌前畅饮,阿刺知院虽然欣然入席,但是他却非常谨慎,只吃张旭尝过的菜。
喝了几杯酒以后,阿刺知院试探着询问:
“本官的随从近两年经常在宣府马市出没,却始终没有见到将军,还以为咱们上次的交易,给您带来了麻烦?”
“多谢知院大人惦记,本将军这两年一直在江南驻军,平定了苗人的叛乱,才得以回到京城。”张旭干脆的回答。
“原来如此。”阿刺知院点点头说,随即又问:
“以将军的身份,不该为了几匹蒙古马,做触犯律法的生意?”
“每个人爱好不一样,我这女人最喜欢蒙古马,因此特意在南苑建造了马场,可是燕京的蒙古马太贵,本官一年的俸禄也买不上一匹。”张旭指着沈若兰悠悠的说。
阿刺知院闻言哈哈一笑,随即又奉承道:
“夫人还真是好雅兴,我敬夫人一杯。”
沈若兰表现的很大气,端起酒杯同阿刺知院一饮而尽,随即笑着说:
“我倒是更喜欢关外草原,等什么时候我家官人不再做将军了,就去关外买下一处草原,养几百个蒙古奴隶。”
“这个好说,到时候把我的草原划给夫人一块就是。”阿刺知院笑着应道。
几人说话的功夫,一队官军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阿刺知院吓得神情一变,匆忙起身拔出马刀,架在沈若兰的脖子上,看向张旭询问: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院大人稍安勿躁,都是误会。”张旭淡定的说,随即转头询问进门的官兵:
“你是什么人?”
“我乃宣府守备蒋兴,奉总兵大人之命,查验过往客商的货物。”对方将领回答。
张旭没有多说,伸手掏出牙牌,递给了二驴子。
二驴子接过牙牌,迈步上前,交给宣府守备蒋兴。蒋兴看过之后,不以为然的说:
“宣府的规矩一视同仁,谁也没有例外。”
“凭你,不够级别跟本将军对话,想查我的货,得请你们总兵亲自上门。”张旭悠悠的说。
“你还不够资格见我们纪总兵。”蒋兴霸气的回应。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旭骂了一句吩咐道:
“驴子,送他回去请总兵大人。”
二驴子闻言,干脆的掏出短枪,抵在对方的肩胛骨上,冷冰冰的说:
“向我们将军道歉,然后滚出去,小爷放你一马。”
“不过是个从四品将军而已,竟敢来我宣府托大。”蒋兴不屑的回应,随即吩咐道:
“来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官兵,正要围拢上来,枪声突然响起,受到子弹冲击力的影响,蒋兴往后急退了半步,肩膀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你可以走了,本将军会在这里恭候宣府总兵大人。”张旭轻飘飘的说。
蒋兴自然不甘心如此狼狈的离开,猛然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张旭的随从,都各自举起了长短不一的枪支,这才咬咬牙吩咐道:
“咱们走。”
阿刺知院见状,也收起了马刀,冲着张旭一抱拳说:
“对不住,是我误会了将军?”
“没关系,一点小意外,看来是惊吓到了知院大人。”张旭打趣道。
“将军打伤宣府守备,难道就不怕朝廷追责吗?”
“如果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本将军又怎敢贩卖火器?”张旭回应。
“很好,本知院结识将军,乃是平生幸事。”阿刺知院称赞了一句,随后又问:
“将军既然敢贩卖军火,是不是也能交易些盐铁?”
“当然可以。”张旭回答。
“我清平镇驻扎着近万蒙古骑兵,每年起码需要三五万斤盐巴,倘若将军愿意提供,我可以提高一成收购价格。”阿刺知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