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理被张旭赶走以后,仓皇的跑回去给李瑞报信。此刻李瑞仍在丰乐楼,见赵树理这般狼狈,皱起眉头询问:
“怎么样?”
“对方叫张旭,从四品信武将军,说是从平阳山来的,往燕京运送银条。”赵树理回答。
“本官问你沈小姐怎么样?”
“他不肯把沈小姐交给咱们,没等卑职动手,让人家把咱们的马都给打废了。”赵树理低声回答。
“倒是够霸道的,他带了多少人?”
“三个?”
“什么?”李瑞厉声追问。
“的确只有三个,不过他们带的火器很厉害,卑职从未见过。”
“真是丢人现眼,让三个人给打了回来。”李瑞骂道,随后下了命令:
“他们去燕京要走运河水道,逆水而行不会太快,调集五百守城的官兵,在后面追击,命人在上游河道堵截。
“卑职遵命。”赵树理答应着转身离开,传达李知府的命令。
“看来本官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张将军。”李瑞站起身轻叹道。
“我和大人同去。”沈荣在身侧附和……
正如李瑞所说,江南这段的运河水是从北向南而来,从钱塘江驶入运河,属于逆流而上。
幸好货船上都有桅杆,船夫麻利的撑起船帆,借助东南风行驶。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岸上有一队兵马追了上来,张旭粗略数了数,大概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各个都背着弓箭。
“驴子,让他们停下。”张旭吩咐道。
“好嘞,看俺的!”二驴子回答,随即取出了他的迫击炮。
手起刀落的功夫,一枚炮弹便打了出去,虽然有些偏差,也算是落在了那队人马的正前方。
原本气势汹汹的弓弩手,见到这阵势立刻止住脚步。尾随而来是两顶轿子,官轿之中传出李瑞询问的声音:
“怎么回事?”
“大人,他们带了火炮。”随行赵树理回答。
“落轿,本官跟他交涉。”李瑞吩咐道。
轿夫随即把轿子放下,李瑞掀开轿帘迈步出来,一路走到河边,四下打量几眼询问:
“赵同知,你来看看,这些船上有多少兵?”
“仅有七八个。”赵树理回答。
“区区七八个兵而已,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李瑞不以为然的说,又朗声喊道:
“张将军慢走,本官有话要说。”
“你是什么人?”张旭问。
此刻两者相距还不到三百米,相互说话都能听的清楚,李瑞见张旭发问,便朗声回答:
“本官乃是杭州知府李瑞。”
“原来是李大人,有什么话,请讲吧?”
“将军在我杭州地界裹挟民女而去,倘若本官上报朝廷,将军就不怕获罪吗?”李瑞问。
“本将军也有一句话想问问大人?”
“将军请讲。”
“倘若本将军带走一名平民家的姑娘,大人是否也会兴师动众的追赶?”张旭冷冰冰的问。
“本官爱名如子,素来一视同仁。”李瑞回答。
“张将军,草民乃是沈若兰的父亲沈荣,若是小女得罪了将军,草民愿意出银子赔偿。”尾随而来的沈员外喊道。
“本将军不缺银子,既然我扣下了人,就不会轻易放她回去,当是跟着我充军了。”张旭不留情面的回答。
“张将军,本官在兵部和吏部都有旧交,倘若上书弹劾将军,想必这件事不能善了。”李瑞威胁道。
“莫非李大人认定只有你在京城有人?锦衣卫北镇抚使朱镶是我兄弟。”张旭悠悠的回应。
马青听完双方的对话,也被激起了火气,朗声说道:
“李大人结交商贾,在杭州府横行乡里,我等进京之后定要奏你一本,沈若兰就是人证。”
“这话说的好,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