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的旗官们,听到朱镶的命令以后,如狼似虎般的冲了出去,明显都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
三位总旗官王文继、许宏俊、孙时龙,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门之后,许宏俊看向王文继问:
“王兄,你看咱们应该从何处着手?”
“这个好说,你和孙兄弟去叶慕羽家,但凡跟他有过接触的人挨个盘问,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我去六扇门调从前的卷宗。”
数百锦衣卫就这样分开,其中大部分都跟着许宏俊、孙时龙赶奔叶慕羽家中,把整条街封了个严严实实,挨个排查。
王文继带着一小队前往六扇门,锦衣卫负责监察所有朝廷官员,有权利随时审阅卷宗,所以他的差事格外顺利。
不过六扇门每年经手的案件太多,查阅起来工作量特别大,王文继请来四名书吏,直到天色将黑,也没有找出任何问题。
许宏俊和孙时龙逐一盘查了叶慕羽的家人、亲戚、朋友、邻居,结果也并没有什么收获。
孙时龙拿着一大把审讯记录看向许宏俊问:
“徐大哥,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直接去搜叶慕羽的家,我就不信他是铁板一块。”许宏俊回答。
“叶慕羽毕竟是六扇门总捕头,倘若查不出结果,咱们惹得麻烦可不少?”孙时龙担忧的问。
“朱大人的差事倘若办不好,咱这总旗官恐怕就做到头了,倒不如放手一搏。”许宏俊无奈的说。
“好吧!小弟带人去搜,兄长你留在门口坐镇!”孙时龙点点头回应。
朱镶始终在镇抚使衙门等候,他坐在正堂里,一双黑亮的眸子始终盯着大门口,显然他最清楚张旭此时的处境。
直等到傍晚时分,总旗官孙时龙从外面匆匆进门,施礼问候道:
“卑职拜见大人。”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卑职带人查抄了叶慕羽的府邸,从里面找出金银器皿二十件、珠宝玉器五十九件,价值白银五百余两,可以抵得上叶慕羽二十年俸禄。”孙时龙回答。
“不错,凭这条财产来历不明,就可以给叶慕羽定罪,财物就地封存,明天一早你去刑部要人。”朱镶交代道……
叶慕羽的部下马学礼,一路更换马匹日夜兼行,结果还是晚了一天回到燕京。
这位捕头丝毫不敢耽误,直接策马来到刑部,匆匆奔入正堂。
当值的侍郎名叫秦书原,见马学礼进门,不禁好奇的问:
“马铺头,你这风尘仆仆的,有什么急事?”
“卑职跟随总捕头去江南办理杨公子被打一案,被告信武将军张旭拘捕,总铺头特意派卑职回来,请大人发一份缉拿文书。”马学礼回答。
“信武将军,不过从四品散官而已,够硬气的!”秦侍郎不屑的讲道,随后又说:
“马捕头请坐下喝杯茶水,本官立刻给你写公文。”
还没等马学礼的茶水喝到嘴里,外面一众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闯了进来,秦侍郎微微皱起眉头询问:
“你等进入刑部衙门,因何不通报?”
“对不住,锦衣卫办的都是御案,没有通报的习惯。”孙时龙回应。
“你们今天又要查谁?”
“六扇门总铺头叶慕羽。”
“叶总捕头去江南办案,还没有回京。”
“请大人发一道公文,命叶慕羽立即回京述职。”
“叶总铺头犯了什么罪?值得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
“锦衣卫的事,大人无权过问。”孙时龙说完,在大堂里巡视一圈,正好看见端着茶杯的马学礼,立时板起脸子问:
“你是叶慕羽的部下吧?奉镇抚使大人之命,但凡跟叶慕羽有关系的人,都要带回锦衣卫询问,请吧!”
马学礼听到这话越发有些傻眼,转头看向秦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