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一边等张旭解释一边喝酒,听他说完,直接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半天才询问:
“张将军,府上很缺钱吗?”
“谈不上很缺,银子这东西谁也会不嫌扎手,顺道赚几两再好不过。”张旭讪笑着说。
“看来老夫还真是年纪大了,没有张将军脑子灵活,运完军粮还能捎带几万斤煤回去,的确是生财有道。”
“老将军,你这话可是在骂我。”张旭笑着回应,又拿过酒壶给郭登添满杯子。
“郭松,你明日陪张将军去南山看看,倘若有什么需要,咱们全力协助。”郭登笑着交代道。
“是,义父。”
“多谢老将军。”
“老夫不胜酒力,再陪张将军一杯,先行告辞,还请张将军见谅。”郭登举起酒杯说。
“老将军请便。”张旭说着,也端起酒杯跟郭登一饮而尽。
郭松对于他这位义父非常尊重,亲自送郭登返回卧室休息。
他们父子离开之后,餐桌前只剩下张旭和马青,看看再没外人,马青才出言说:
“这位郭老将军也是个怪人,先前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突然就变了脸,推说自己不胜酒力。”
“道不同不相为谋,郭老将军保家卫国,为的是青史留名;本将军对于虚名没兴趣,所以不是一路人。”
“有道理,之所以打发郭松将军给你帮忙,完全是为了还今日的人情。”马青点头附和道。
“好了,咱们也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去挖煤。”张旭说,他也不再贪杯。
毕竟此次来大同是公差,耽误的太久,回去以后也不好交待。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旭带着他的众多部下一路来到云岗南山,终于看见念念不忘的几个煤窑。
走进煤窑的一刻,张旭彻底傻了眼,面前所见刷新了他对小煤窑的认知。
南山上上下下分布着六个煤窑,小的让人觉得可怜。
最深的煤窑也不过七八米的样子,里面可能挖出过十几吨煤炭,最浅的也只有两三米深,刚刚看到煤而已。
原本以为十两银子一个煤窑很便宜,拿出五六十两,就算有了个矿山,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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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买下了几个窑洞而已。
“马青,付钱了吗?”
“还没有。”
“周围有没有更大些的煤窑?”
“应该没有,末将都看过了,当数南山这片土层最浅。”马青回答。
张旭点了点头,事实也的确如马青所说,南山上不但土层浅,而且都在山体里面,直接由山脚平行进去,就可以挖到煤。迟疑了片刻,他终是咬咬牙说:
“买下来吧!先挖几天看看再说。”
马青听了这话,直接拿了银子去交割,差不多半小时左右,给张旭带回了一张地契,上面盖着朱红的官印。
“老迷糊,带人去买挖煤的工具,把咱们的车夫都带过来,一起挖煤,告诉他们,等回去以后本将军给他们发工钱。”
听到张旭的命令以后,所有人都忙碌起来,老迷糊带人购置了一大堆工具,开始着手挖煤。
结果意外又发生了,煤窑里面的工人忙活了好半天,一个个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张旭原本已经打算去找炭窑烧炭,眼看着几个窑洞的工人纷纷停了下来,不禁诧异的询问:
“怎么停了?”
“将军,哪里是煤?怎么比石头还硬?”一名车夫抱怨道。
张旭听到这话,越发傻了眼,紧走进了煤窑,亲自拿起锄头刨了几下。
虽然不像先前听闻的那样,比石头还要硬,但是的确刨着吃力,即便刨下来的,也都是些碎块。
对于挖煤的工艺,张旭一无所知,即便在上一世,他的家里住在江南,也从没有用过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