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穷尽本事,谁也杀不了谁,暂时是这样。
少年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面前的两个人敌友难辨,不能掉以轻心。
刀神说:“大家势均力敌,不如下次再战。”他用出最后一点真气越过高墙,像水漂石一样走远了。
少年盯着黑衣男,两个人都很疲惫,转头也飞走。
少年回到客栈,算是有惊无险,他把带明太刀的黑衣人就是云雷刀神的秘密告诉钟瑜玟和王聪,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人从京畿一路跟着他,其用意目的还不明朗。
昭义城里那么多武林人士,三人大战惊天动地,第二天城里都在议论,所幸当时大家不是在青楼就是在酒楼,没人看到,都是传言,经几个人的口,传的神乎其神,神仙打架都不至于如此。
少年试用的风行天上效果奇好,应该再接再厉,练好它,于是他又开始在客栈里闭门练功,不见客,不逛青楼,不喝酒。
他不逛,有人逛,青楼的生意不会因为他的缺席而衰落,酒楼的生意还是蒸蒸日上,财源滚滚。王太冲组织的寻宝同盟引来很多江湖侠客,侠客们花钱没有节制,没有节俭的习惯。
很快街上身无分文的侠客就多了,流浪的侠士不约而同走到城南的酒馆前,排队等酒馆掌柜给活干,昭义城从没有过这么多杀人打手,供过于求,城内该杀该死的人都死了,实在没什么活了,城里恩恩怨怨不见减少。
姜秋林也快沦为此列,武功低微,在酒馆门口是找不到活干的,不知如何是好,整天在城里转悠,口干舌燥的转悠,他想找一份护院或者捕快的活。
城里高手如云,要给人护院没有两下子他也做不了,随便一个侠士都可以干掉他,这在岭南翟府他已经尝过这个滋味了,在街上看到钟瑜玟出来采购的时候,他想到翟府的惨烈,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这,护院不适合自己。江湖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他又打不过人家,还是另谋。
捕快更是不可能,辛枚介绍他去衙门跑几趟,现在衙门里的捕快个个都是高手,不是高手降不住城里闹事的侠客,这活他干不了。去试跑两天,酒肆上吃霸王餐的归藏弟子都把他打趴下,三脚猫功夫毫无还手的余地,要不是人多,他就交待在酒肆里。
辛枚把他从岭南带来,不知道会遇到这么多事,自己连公职都辞了,顾不得他,两人同样武功低微,在江湖里无所适从,辛枚跟着归藏的弟子开始摸排涣群门的下落。姜秋林还和他住在一起,但每天都出门去找活,每天都灰头土脸地回来,日子每况愈下,难以维系也。
举目无亲,这不是没有本事的人的昭义,他感觉自己太落魄,没有归宿感。
人在江湖就是有漂泊才有意思,想有个家,那还是去隐居吧。
这天,他还是到街上来揽活,像他这样的人满街都是,主顾一再压低价格,江湖人士为那点银子,十几文钱杀个人都有人敢接,武功在昭义城已经不值钱。他路过酒楼的时候,被楼上的钟瑜玟和王聪看到,他已经三天没洗漱,算是半个乞丐。
王聪叫他上楼喝两杯,他咽口水,说:“谢谢。”已经快十天没有喝酒,一杯酒到嘴里,如琼浆甘露,日子又有盼头。其实也没盼头,酒楼里有钱的名门正派弟子照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什么也没有,活都没揽到,住店的钱都是辛枚出的。想到这些他心里更悲凉。
王聪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遇到什么事,他不善于隐藏也不会说谎,支支吾吾说找不到活干,身上没钱了。
钟瑜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没钱了,她以前流浪的时候对没钱的人最熟悉,甚至是敏感,谁有钱没钱她从别人眼神里就能分辨。
王聪说:“我们借一些给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为钱财忧心,好好享受江湖的乐趣才是,好不容易到这么远的地方。”
姜秋林不愿意接受,跟女人借钱的事他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