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志看到少年出手狠毒,目露凶光,和谦弱外表一点不像。杨言志要赔罪,却因丧子之痛麻木了表情,一个笑脸都拉不出来,只能说:“少侠见谅,是老朽一时糊涂。”
少年说:“要是剑谱真在我身上,今天杨老前辈是不准备让我们三个活了。”
王聪也说:“你儿子尸骨未寒,你竟打起剑谱的主意来,真是爱子情深啊。”
杨言志羞愧难当,埋头不语。
少年说:“杨老前辈,今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算是你的事还是你们断家枪的事?我稍后可要上门清算的。”
杨言志说:“老朽是断家枪的上任掌门,生是断家枪的人,死是断家枪的鬼,我就是断家枪,断家枪就是我。”
少年说:“好,叫你们断家枪的人都给自己备好棺材,我午后来取各位性命,让你们都做断家枪的鬼。”
说完,少年带着王聪和钟瑜玟消失在杨言志面前。
杨言志看到这神鬼一般的轻功,知道这少年不简单,吩咐管家召集人员,准备应对。
杨言志回到杨府,遇到辛枚,问,那灰衣少年武功如何,辛枚说江湖上难有对手,杨言志又问,和我比起来如何,辛枚说只怕杨伯父不是对手,岭南翟府那么多食客都是死在他剑下。
杨言志慌神,才把绑架勒索的事告诉辛枚,辛枚拍大腿,苦叫:“杨伯父糊涂啊,此人武功高强,心性不定,有时菩萨心肠,有时成魔如兽,杀人不眨眼,您何必去招惹他。我这几日调查下来,他可是唯一伤得了斗笠男的人,杨府危矣。”
杨言志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再厉害也只是个少年。杨府上下还挡不住他?一个落魄公子。
少年一行回到客栈,少年问钟瑜玟剑还在否,她说在,绑架的几个是废材。饭后,少年让她们休息,自己独自去杨府。
在街上,少年被王太冲拦住,他又有重大发现,陈力士和剑舍掌门都在昭义。少年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两个老东西为贞利剑都能背叛武林,追剑谱追到昭义来也是意料之中。
王太冲说:“可是两个老东西和杨言志有染,是住在杨府!”
少年这就觉得奇怪了,杨言志一个退隐江湖的人还收留两个武林公敌。
少年说:“管他几个老鬼,我今天就要血洗杨府!”
王太冲不解,少年边走边把杨言志绑架钟瑜玟的事告诉他,王太冲啧啧嘴,“我就知道这杨家父子盯着剑谱眼睛都不眨一下,是该教训教训他。”
少年和王太冲一行来到杨府门口。
少年运转真气,鬓角飘风,微风渐起。杨府门口的白灯笼摇摇晃晃。
王太冲问:“不进去吗?”
少年说:“你且离远一些。”
少年以掌做剑,朝杨府大门一劈,巨大的金剑从他身后挥向杨府,杨府被劈开一个巨大的豁口,门都不见了,只有一个豁口。直通杨府后院小门,杨府被劈成两半。
王太冲感叹:“武功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少年从豁口踏进杨府。
杨府的人都拿枪站到被劈成两半的院子,地上有个椅子那么宽的沟子,他们拿枪指着少年,少年往前一步,他们就退一步。
少年大喊:“杨言志,出来受死!”
杨言志没有出来,辛枚和姜秋林从灵堂走出来,杨府还没出殡呢,杨功的棺材都给劈碎了。
少年看到他们,也是两个废材,他说:“两位也要死在杨府吗?”
辛枚说:“少侠别气,”我伯父他是一时糊涂,钟姑娘也没事,看在我的薄面上,高抬贵手。”辛枚作揖。
少年说:“你没那么大的面子,今天谁也别想跑!。”他化出离手剑的火墙把杨府围住。原本炎热的街上,现在更是火辣辣的烫。
少年运气大喊:“杨言志,出来!!”真气外溢,声如虎啸,震得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