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三个离开太行山,一路往北,一路上春意盎然,春暖花开,手里拿着贞利剑,心里美滋滋。边玩边走,漫无目的,信马由缰。
每到没人处饮马休息时,少年就会拿出贞利剑,试练一番,他成为这个传承千年的门派第一持有佩剑的人了,大家一直来都是两手空空,动武时才用真气化成金剑。
少年挥剑,这剑太短太轻,像木匠给他儿子的玩具木剑,没有手感没有质感,一点都不称手。一路上用得最多的就是拿来切水果,切水果确实锋利。
少年总觉得这是个大一点的匕首,仅仅两尺,没有护手,它真是自信自负。
少年练习一路,都没找到正确使用它的方式,快到昭义时,他把剑收藏起来,暂时先不管它,感觉和它是有缘无分,玩不到一起。
昭义可谓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繁忙又繁华,在太行山清静久了,一到热闹地方就想到人间烟火的气息,准确说是想到好酒好菜的气息,如果王聪和钟瑜玟不在的话,我就直接说想到青楼的莺歌燕舞。
到昭义先把马卖了,在太行山饿了一个冬天,它已经瘦得可以当标本。然后再找个地方小吃一顿,大地方不缺的就是好酒。
少年一行从马市往城中心走,路过一派破旧的房屋,只有几个小孩光着屁股在街上跑,不见人气,和城里的熙攘形成鲜明对比。
钟瑜玟拦住一个小孩问:“小孩儿,这的人都去哪了?”
小孩说:“都得病死翘翘啦。”
少年一行再往前走,小孩都没有了,只见有的破屋烂瓦前挂着白布。“有人有治丧。”王聪说。
越深入片区,治丧的人家越多,少年说:“这年代能有什么灾祸?”
钟瑜玟揽住一个带孝的女人问,这里何故这么多人家死人。女子抬起红肿的眼睛说,是传尸。
少年屏住呼吸,钟瑜玟道谢后说快离开这。
三人快步小跑,正要穿过烂屋街道时,看到有人在围观。
“又要死一个啦。”围观者说。
少年想要去看,王聪拉住他,说:“那是传尸,传染很厉害的,你找死啊。”
少年觉得不对,传尸是呼吸间都能传染的一种肺病,染上必死,这些人怎么会去围观。
他走过去,王聪和钟瑜玟拉不住也只能跟着去。
五六个人正围着一个躺着地上的人指指点点。这不是围观,是等他死了好掳他身上的东西。
少年走近一看,躺着地上的人身绿袍,很符合春天的气质,手里拿着一个破斗笠,背后流出的血淌到他脚后跟来。
围观者只希望他快些死,但他的胸膛一起一伏,还在喘气。
少年朝身后的王聪和钟瑜玟喊道:“是斗笠男。”
钟瑜玟好王聪加快脚步追上去。确实是斗笠男,不是染上传尸,而是被人捅。
钟瑜玟说:“那三本剑谱又害了一条性命。”
少年把他扶起来,摸摸他身上,果然没有剑谱,他问围观者:“有人拿他身上的东西了?”
围观的人摇头,说:“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才出来,还没拿。”
王聪说:“趁现在,杀了他,免得他又找上门。”
围观者听到打打杀杀的话,各自遛钻回破屋。
少年扶他坐直,看到他背后的伤口,哑然失色。
钟瑜玟问:“怎么了。”
少年说:“是天造草昧,我师父的剑术。”
钟瑜玟蹲下查看,说:“确实是被天造草昧所伤,可能是他想独吞剑谱,被你师父找到了。”
少年说:“重点不在剑谱,要紧的是我师父就在附近!”
钟瑜玟翻开伤口,说:“不大可能是你师父,他出手怎么会留活口,你师父要是出手,以你的武功都活不了,何况这斗笠男。”
少年心乱如麻,说:“天造草昧只有师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