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下去,好好管教。”
大家都说他说的在理,王掌门也顺着台阶下,承诺一定会严加管教,不会再让两个劣徒给武林抹黑。
但也有人说,归藏为非作歹的可不只这两位,近年来在江湖上坏事做尽的归藏,需要做出改观和承诺。
这已经不是单个事件,而是整个门派的作风。
越说越离谱,不像武林大会,倒像赏罚大会了。
王太冲下不来台,走到两个灰头土脸的弟子跟前,向夕惕的大师姐作揖,又转身向各位武林同道作揖,说:“我归藏以后一定以维护江湖和平为己任,请各位兄弟给个机会。”
说完,他两拳冲出,打在两个被背手捆绑的弟子胸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远远的雷声传来。
两个弟子抬眼望着掌门,说不出话来,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少年看出王太冲下手真狠,两拳把两个人的五脏六腑全部震碎。
“这就给夕惕的女侠们和天下英雄一个交代。”王太冲收手回到台阶前。
大家都默默不说话,大会还没正是开始,就先死两个人,江湖人的聚会,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呢。
陈观看到王太冲出手毒辣,要是他来领导武林,只会生灵涂地,对大家说:“今日盛会,不宜见血,请各位克制,大会的本意是团结武林,消解仇恨,而不是鼓励厮杀,今日不该再有人命丧于此。”
陈观几句,树立自己明理的形象。他环顾四周,大家都向他投来赞学和钦佩的目光,他看到人群中有昨天挨了打的书生和他的书童,另一面还有剑舍的觉凡也率几名弟子远远围观。
他走过去跟觉凡打招呼,即使剑舍落寞,两家也还是交好,他向觉凡关切问候老掌门的身体。
老掌门被灰衣少年击伤后,已经闭关疗养一年多,现在剑舍上下全靠觉凡打理,觉凡身后是至殊。
陈观向她作揖,问:“怎么不见至临来参加大会?”
觉凡说:“这小子和一个山羊胡的大汉不知跑哪里去了。”
陈观说他有个朋友要引荐给至临认识。
少年跟着陈观的脚步,看到剑舍的人站在墙角,对王聪说:“看,冤家路窄,剑舍的人也来了。”
“谨慎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聪说。
少年连挫京畿陈力士和剑舍掌门,是江湖人眼中的天下第一,今天这种场合不能暴露,否则将是众矢之的。
可那陈观和觉凡寒暄后,带着他的朋友往少年这走来,少年转身走开,“走,姓陈的来了。”
钟瑜玟说:“早晚回来,且看他认出你没,冷静。”
陈观来到跟前,“公子昨日为救书童,接下重拳,豪情仗义,真是让人佩服,在下京畿陈观,愿结识公子。”
少年看他一眼,心里想起他在剑舍喝白蛇泡酒的事,忍不住要笑,被王聪在后腰上捏一把,他才把到嘴角的笑忍回去。
“读书人不敢高攀武林人士。”少年说。
“多个朋友多条路,待下山让我请公子饮杯薄酒,烦请告知公子姓名和府址。”陈观作揖。
“不敢招惹你们习武之人。”少年转身离开,王聪和钟瑜玟跟上。
“真是阴魂不散,真把自己当大侠。”王聪说。
“没意思,下山喝酒去。”少年去驾马。
“他应该是想试探你,今日遇到什么事你切不可动手。”钟瑜玟说。
“昨天在茶肆他还动真气来包围我,他应该有所怀疑,我们先避开他。”少年说着驾车下山。
陈观望着他的背影,说:“很熟悉,但想不起来了,一定是见过的。”
“可能是你游走江湖多年,萍水相逢没放在心上吧。”他的朋友说。
这时陈观身后又吵闹起来,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