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警戒小心!”陈怀寿说,于是几个人到暗处把插火把,把整个佛堂都照亮起来,不见那鬼的身影。
这会儿,大家才觉得热,纷纷脱下外袍。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少年说。
“对对对,五个人把这些东西包起来,剩下的结伴去找机关。”陈怀寿吩咐族人,族人放下外袍,动手在佛堂里一寸一寸地找。
一个时辰过去了,这群人一无所获,空气越来越闷热。
“钟姑娘,以你看机关最有可能在哪?”涣群大哥半躺在石像脚下问。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钟瑜玟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我心里,姑娘你比神仙还神哩!”涣群大哥才保住小命,看着两个漂亮姑娘,心里痒得很。
王聪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巴掌扇在涣群大哥脸上,“**!没有我们,你就得死在这!”涣群大哥抹去鼻子流出的血,不做声了。
少年呵呵笑说:“我建议你心里不要有她,不然真可能走不出这地宫,我身边这位钟姑娘,以前我都打不过,你可得小心。”
“给我闭嘴!”钟瑜玟喝道。少年收声,到增长天王脚下去看看有没有机关。
“麻烦扶我到中间去看看吧。”钟瑜玟对王聪说。
王聪和她到佛堂中间,抬头望着靠在墙站的三个天王像。
“没有什么不妥啊。”钟瑜玟说道。
“坐下来慢慢想。”王聪把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扶钟瑜玟坐下。
“叫你家公子过来,我有话跟他说。”钟瑜玟说。
王聪去把正在做无头苍蝇到处乱钻的少年拉到钟瑜玟身边。
“你去分别动动三个天王手里的东西。记住,不能强用力。”钟瑜玟从会喷血水的蛇联想到这些。
少年一步飞到持国天王肩上,掰一掰它手中的琵琶,动不了,也弹不响;他又跨步来到增长天王的肩上,他手中慧剑很锋利,但也夺不下来;他跳到多闻天王肩上,他右手上拿的伞很是精美,但动不得,他左手拖着一只银鼠,少年碰一碰,纹丝不动,像是睡着了。
少年跳下来,说:“不行,都动不了。”
陈怀寿见少年下来,他问:“少侠连这银鼠也看不上么?”没等少年回答,他飞身上去,使劲抠出多闻天王掌上的银鼠。
“不要乱......”钟瑜玟还没喊出口,佛堂摇晃,砖缝中冒出白色烟雾,“有毒!”钟瑜玟大声说。
少年又化出金钟罩住他们三个。
陈怀寿取了银鼠下来,刚落地,地上窸窸窣窣爬着密密麻麻的老鼠,磨着牙齿,一个挤一个,向他铺展开来。
他跳到持国天王肩上,老鼠们顺着石像爬上去,形成一件黑灰色的衣服罩在持国天王身上,陈怀寿再飞身逃到增长天王肩上,老鼠们又从地上攻过去。
他能飞能逃,倒是安全了,躺着地上的涣群大哥可遭殃。
老鼠从他身上爬过,有一些留在他身上,有的在咬他的耳朵,有的在啃他的鼻子,有的还钻到裤裆里去,找到了一根香肠,开口就咬,他痛得直喊救命。
钟瑜玟见状大喊:“快把银鼠放回去!”
陈怀寿才知道这是他惹的祸,他一个越身,到多闻天王肩上,将银鼠放回去。
这样,涣群大哥身上的老鼠才不舍地离开,裤裆里那只老鼠有点耳背,听不到撤退的指令,连啃几口,有一只进去叫它,两只在里面最后大咬一口才离开。
老鼠散去,湘钦子弟也被毒气毒死三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白眼望着目瞪口呆的陈怀寿。
而涣群大哥那张少年脸庞全被老鼠毁了,两只耳朵只剩半只,鼻子没有了,左边的面颊上露出两排血肉模糊上下咬合的牙齿,样子比鬼还恐怖,没人敢靠近他。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球了。”有湘钦子弟说。
陈怀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