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家枪的掌门抡枪朝陈观打去,涣群拳二师兄看都不看一眼,陈观手被绑,只能运气挨他一棍子。长枪砸在他脑袋上,头破血流,迷糊了他的眼睛。
断家枪掌门再抡枪朝至殊打去,这女人聪明,她弓腰埋头就跑,躲过一枪,还大喊:“小贼,等我拿到贞利剑第一件事就是灭你们断家枪满门,一条狗都不给你留。”
断家枪的听不过,追上去一脚踢飞,至殊连滚带爬到涣群拳二师兄跟前,说:“救我一命,以后的六十年前我能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能完成。”
涣群二师兄呵呵笑,说:“你怎么还活在梦里?贞利剑明太刀再怎么不值钱也是兵器之绝,怎么会怎么能交到你们手里?这天下之大我师父就找不到放剑的地方吗?你们两个的脑子啊,这样的人我拿来做什么。”
至殊说:“你家掌门已经答应我,事成之后要把贞利剑给我,这是约好了的。”
涣群二师兄说:“我师父和别人约好的事太多了,两百多年来他就没几件事达成的,看清现实吧,你们两个是涣群拳最不相信的人,怎么会把剑和刀都交给你们。现在你们已经是两个废物,废物要有废物的自觉。”但是至殊没有,她坚信贞利剑一定会到她手上。
剑舍掌门走过去拎着她的头发,拖着她往回走,说:“逆徒!墙头草还能代替墙吗?你醒醒吧!看看多少师弟为你而死。”他揪提至殊的头发,让她好好看看夜光下那些层层叠叠的尸体。
至殊嘀咕:“贞利剑真的是我的,是属于我的。”她眼神迷离,似有癫狂之状。
剑舍掌门给她一巴掌,她就醒了。剑舍掌门大呼:“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闯的祸还是要负责。”秉公的好师父,不能再惯着这母老虎,自己能收拾就不给别人收拾。
至殊沉默,鼻子里呼呼喘息,活着的人的生命力,死去的人已经堆成山。
至临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拖到一旁,说:“师父再不保你,你就要落入这些人手中!”他指了指义辛枚为首的武林侠客们,“这里有一千多个禽兽,你承受得了吗?”其中包括剑舍的五百多个,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做禽兽的前锋,他们不会辜负我的相信。做禽兽比做侠客容易得多,但很多人都要虚妄的面子,宁愿做侠客而不做禽兽。
至殊看到眼睛发绿的人群,她害怕了,不是装的害怕,是真的忌惮。她四肢着地爬到至临身后。她的师兄也是禽兽一个,救不了她。
涣群拳二师兄是个直白人,他还告诉陈观,他女儿已经被王府从京畿带到剑舍山下,他没听错,不是京畿从王府把人带到这山下。他不能洗清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做被人嫌弃的狗,现在还不被人收留的狗。
断家枪掌门一枪割断陈观手腕上的绳子,现在他也跑不了了,无处可跑。
他们回到坑底,明天可能要被晒成鱼干,今晚是很多人最后的夜晚,要珍惜,好好休息。
第二天天亮得很早,太阳早早爬上天空,可能是涣群二师兄助力,万里无云,高悬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只能俯身看看这破败的北山庭院,已经没有庭院的样子,还有一点庭院的痕迹,青砖碎瓦还在,硌着昨夜未眠的人。剑舍掌门看清他们是在深坑里,坑边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老鼠在山面攀爬。
涣群门二师兄坐在一棵歪斜的树下,处在阴影中。他眼望着山下远处的结界。从他的眼睛剑舍掌门看不到他在看什么。
王太冲是个能人,也可能是姜秋林附体,他用残砖碎瓦砌了两堵矮墙,自己在墙角靠坐着,他身体藏在阴影中,免于太阳的暴晒。手里还拿着薄饼和水袋。他有吃有喝,不怕坐监牢。归藏的弟子正在给自己砌长墙,在中午来临之前要给自己砌一堵遮挡太阳的矮墙。
剑舍掌门反观自己的弟子,个个没精打采塌坐在地上,嘴干唇裂。他问至临,还有多少干粮,至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