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们两人上刀山也誓要去,夕惕掌门拗不过,只能答应带上,但丑话说在前头,不一定能带回来了。这次明知是坑,大家都要往里跳。要是都回不来,太行山就是小师妹的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肩上的太行山有多重,只晓得要擦亮养剑堂的宝剑,把桌子擦得程光瓦亮。
此行要能得胜,最大的关键在于灰衣少年和他的师父,他们一行人愿意到剑舍山下,才算有胜算,不然就是去送死。
少年和他师父一行人还没把身上的银子花完,太行山下店家的酒也不赖,半仙对他们也不惧怕了,这不过是某种江湖伎俩,和他算命骗人差不多,少年一行经过镇口的时候还能和他点头致意。他们在太行山待习惯了,前提是有银子沽酒。他师父要得几回银子,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变化。王聪算是把这四个酒鬼看穿了,他们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了。
酒后回来,听到仪琳说要赴剑舍,少年比谁都兴奋,他想到可以去弄点不要银子的酒,口水都塞满腮帮子,那就是偷。他师父不看好,这明显就是涣群门把贞利剑摆出来,让大家去抢,等大伙聚到一起时,他们就可以一网打尽,京畿的坑不就是这么回事。他劝大家不要去,就在太行山待着,他才把太行山待出点意思,现在要走,还是去送死,他不想跟着一群傻子。
少年说他分析的是,也劝仪琳等人不要去,但她说明知是坑也要跳,这是夺回贞利剑的唯一机会。各门派已经到剑舍山下了,夕惕不去就是不义。这是道义绑架,凭什么别人送死,自己不去就是不义,这武林该忘。少年的师父只想讨点银子再去山下喝酒。
钟瑜玟说他不去也应该,但少年一定要去,他不去武林就没有一点胜算了。
少年的师父说他也不该去,他的武功在涣群门掌门的面前就是小菜一碟,不够塞牙缝。
王聪对少年的师父说:“他可以去,他想剑舍山上的酒都快想疯了,但你不能去,明太刀不能和贞利剑见面,他们这一招就是故意引明太刀出来。”
少年的师父笑道:“小女娃只知道捂着银子,你不知道江湖的道道。这刀我也可以不要。”
王聪说:“你是不在乎,你只在乎酒,但明太刀要是落入涣群门手里,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少年的师父说:“这刀是不给他们但有人要的,我徒弟要是去了剑舍,你能不能给点银子给我们,我们留在太行山等你们凯旋。”
仪琳给王聪使个眼色,很明显大家都看到了,黑衣男说:“我们不花夕惕的钱。”
少年的师父说:“这些女娃是想我们三个也跟着去剑舍,我说对吗?”
仪琳猛点头,“要是得三位前辈相助,武林甚幸也。”
王聪也说:“三位武功盖世,留在小酒馆里太可惜了。”
黑衣男说:“王姑娘要去,我可护送,保你周全。”他朝王聪作揖,是感念她对他女儿的救命之恩。
少年的师父敲他的脑袋,说:“你是认钱还是认女人?你欠她的情已经还了,那件宝衫足矣。”
黑衣男说:“可宝衫这一次不一定能保她周全,太行山上那母老虎已经斩首几十人,王姑娘和他是宿敌,我非去不可了。”
王聪说:“好,有前辈相助,我们一定能旗开得胜。”
少年的师父说:“你这守财奴是拿一根筋搭错了,他的离手剑也不一定能保你周全,更别想得胜了。”
少年在一旁不说话,要走要留,王聪和钟瑜玟都做了决定,他没有什么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