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殊在剑舍并没有依仗贞利剑而立起武林盟主的大旗,她也没自称剑舍掌门,只是占领了剑舍,霸占了她在那长大的山头。剑舍掌门和至临一个从东一个从西到中间来汇合,以前走得有多轻巧,现在赶路就有多艰难。他们动起来后,姜秋林就无法联系他们了,他在山上几乎过着自己熬药的日子。
陈观和陈怀寿不时会来探望他,他已经卧床不能动弹。陈观说:“你应该也听说她在京畿的残忍,还敢去招惹她,和她顶嘴,她又急需动手以立威信,你是撞她剑锋上了。”
陈怀寿说:“京畿王府都没人敢惹他,涣群门的掌门怕她在京畿杀人太多会给王府招来非议,因此才派她到剑舍来。你太不走运啦。”
姜秋林躺着,感觉右半身已经没有知觉,现在自己是个半人,只有一半身体的废物。他说:“你们到剑舍也是涣群门的指使,为何不杀了我们呢?这母老虎何德何能从涣群门的手里拿得贞利剑?”
陈观坐下,说:“你只知在剑舍练兵布防,不知京畿的复杂,她到京畿就杀了不少人,深得王府的信任。”
陈怀寿说:“其实那些都不是主要的,重要要的是至殊有脑子,和你一样,用智慧,而不是用武力,她能取得涣群门掌门那老怪物的认可和信任,自然有她的道理。”
姜秋林说:“你们到我们剑舍山来不杀人不越货,到底要干什么?”
陈观说:“这我们也不得而知,他们派我们护送她到剑舍,过中目的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且看下去吧,看她有什么作为。”
至殊没有找到太行山三家剑谱,师父在掌门庭院留下的经书无关痛痒,只是制造他还在剑舍的假象。老狐狸,精得很,至殊算是称赞她多谋的师父。她到北山庭院来,也翻不到什么好东西。她来到姜秋林的房里,此人睡在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两只眼睛发亮,像夜里的猫,时不时还呻吟几声。
至殊进来就闻到他伤口的腐臭,说:“怎么样?大管家,尝到剑舍的厉害了吗?”
姜秋林听出是她的声音,扭头向墙,背对至殊,说:“同门尚且能下此重手,难怪京畿那些侠客都死于非命,我还不如死了好。”
至殊说:“有时候想死不死那么容易的,你有没有想过在京畿王府地牢死的那些剑舍弟子都是你的手笔,师父把你留在山上,就是有意惩罚你的过错,你要是会反思,现在也不在剑舍山上了。”
姜秋林说:“那些师兄是死在陈观手上,虽说是我下令冲闯地牢,但那是情景,做出那样的决定并不是错的。”他反而觉得不是很愧疚,那些人的死,他的右肩已经还了。
至殊说:“剑舍秘籍浩繁,以前都在师父的书房里,如今都搬哪里去了?”
姜秋林说:“师父老谋深算,岂是你这种人能占便宜的,他已经把秘籍的都打包带走了,你是在找太行山的三家剑谱还是离手剑谱?”
至殊说:“我都在找,那些东西理应是我的。”
姜秋林说:“师姐啊,往事已矣,你何必纠缠不放,就算你杀了武林所有人,夜宴之夜的灾难已经无法挽回了。”
至殊说:“师弟们送你大管家的诨名,你还以为是褒奖,你不知道其实都是大伙对你的厌恶和嘲笑,你只会待在家里,外面什么样你都不了解,亏你还学王太冲到处密布眼线。”
姜秋林说:“你只会再造伤亡,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至殊笑哈哈,说:“不,改变得了,明太刀能使时光逆转,我只要拿到明太刀和贞利剑,就能回到当晚之前,我要在当晚杀了那些个畜生。”
姜秋林说:“你只是涣群拳的爪牙之一,他们不会让你拿到刀剑的,陈观就是前车之鉴。”
至殊说:“休拿我和那蠢货相比,我和他不一样,如今我已经拿到贞利剑,离明太刀不远了。”她拿起蓝幽幽的贞利剑,“这可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