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生意好,还有一个人的功劳,那就是涣群拳的邋遢男,他现在是涣群拳里所有弟子中最闲的一个,他的两个师兄都受了重伤,他的师弟脸残二人组都太忙,忙于要揪出躲在京畿的爪牙。他空手一身真气,不能使出拳招,只能在青楼去找发泄的方式。
青楼的面孔千篇一律,他很快就玩厌了,这仅限于个别人,有的人怎么待都不会厌。这就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少年和他师父在太行山上都快憋坏了。
师徒二人得想办法搞钱下山才是,在山上搞钱?那几乎不可能,在山下搞钱?山下都是夕惕的地界,根本就没钱可搞。
邋遢男回到王府,发现这里多了个女人,气势很凶,一点没有寄人篱下低头的样子,他找到无耳男,问这是哪来的野鸡?无耳男告诉他,这是剑舍山下跑下来的,剑舍掌门的亲传弟子,剑舍山上唯一的女弟子。当然现在不是唯一了。
邋遢男听说过这个女人,夜宴之灾的主角,那可真是太脏了,比他还脏,无从下手。
无耳男知道他肚子里的蛔虫都是怎么爬的,他说:“这女的留着有用,师父交待过,师兄你不能乱来。”
邋遢男说:“我是乱来的人吗?我很有原则的,何况这种人,一夜伺候几十个,早就不能玩了,是帕子都给别人拧干啦!”
无耳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带着至殊走进师父的房里。至殊见到了传说中能活两百岁的人,他们一个嫌自己太老,一个嫌自己不够成熟。她惊讶之余,并不关心老怪物什么样,她只关心他手上的贞利剑。贞利剑像块玉一样通体透蓝,像雨后的蓝天,和她以前在剑舍山上调包的黑铁块不一样了,在幽暗的房间泛着蓝光。
至殊问:“前辈也会用剑吗?”
那老怪物藏在暗中,只露出半张脸,用细密的声音说道:“前辈?小女娃儿,我是你前辈的前辈的前辈了,我只练过拳,没练过剑。当今世上还有一个练了千年剑术的门派,我们就没有必要练剑了。”
至殊问:“千年的拳法遇上千年的剑法,谁能赢呢?”
细密的声音像个太监一样笑起来,说:“拳有拳的玩法,剑有剑的玩法,他们要是拿到这宝剑和明太刀,我就不敌,可他们拿不到啊,你瞧,这剑在我手上呀。”他摆弄贞利剑。
至殊说:“他们上次不是拿到了吗?还是没和您动手,想必是有顾虑,自知不敌您老人家。”
老怪物说:“那是在王府,我手下五个弟子,个个都是虎将,他应付他们就够呛了。”
至殊问:“您老人家两百年就只有五个弟子吗?”
老怪物说:“有很多,都没熬过我,这几个是一个甲子前收的了。”
至殊回头看看无耳男,这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她说:“六十年前大叔你是人是鬼?”
无耳男说:“六十年前我八岁了。”
至殊盯着他目不转睛地问:“难怪那少年的师父不敢动,我要是进这院子也不敢动了。我师父说不能和你们面对面硬打是对的,他老人家明智。”
老怪物说:“你师父和陈力士一样,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至殊说:“我们快快去夺回明太刀吧,那老头不是你的对手,宜早不宜迟,他座下的灰衣小子诡计多端。”
老怪物说:“不急,他们师徒都好办,眼下是武林各派想老鼠一样消失了,要把他们聚起来。”
至殊说:“拿到明太刀就挨个收拾他们,武林最强的就是灰衣少年那**人,没有他们碍事一切就好办了。”
老怪物说:“最强的是他们那一派,还有点棘手,他那风行天上滑得像泥鳅,抓不住。”
至殊说:“只要抓了他师父,其他都是蝼蚁,略施小计就能引那小子出来。”
老怪物说:“他和他师父都不要紧,都是只有半个脑子的人,强者还没有出现。”
至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