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师父说:“闭嘴!你以前没少喝没少吃老子的,少在这败坏我的英名。”他应该没有什么英名可以败坏,只是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他要为自己塑造不存在的英名。
夕惕掌门带着弟子们围过来,这吵闹确实让人不得不关注。她作揖说:“几位就是为酒而吵,此番且随我们到太行山上去,我们夕惕略备薄酒,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要是能请得动少年的师父这样的神人,还把明太刀也请上山,夕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少年的师父听到太行山,两眼放亮,这可比淮南好多了,去哪里都比去淮南城好,他拍桌子说:“好,太行山是天下名山,是该去见识见识,那才是武者修身养性的地方。”他心里都乐开花了,有这么多女人在山上,还有酒,什么修身养性,去他吗的。
黑衣男和斗笠男听到“浊酒”二字就开始咽口水,修身养性?那是出家人才干的事。
少年去过太行山,那地方是好地方,但没有青楼,方圆几十里都没有青楼,天天面对夕惕这群清汤寡水的女人,他有点受不了。他说:“多谢前辈美意,我师母在淮南城等着我们呢,还是想回......”
少年的师父打断他的啰嗦,“别说了,就去太行山,你小子给我小心点!”
少年要辩解,仪琳说:“公子,就跟我们上山去吧,有你们几位在,夕惕的才不怕涣群拳,这些畜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
此番言论有理有据,王聪说:“那就去太行山,路都差不多一样远,哪里人多就去哪里。”
少年说:“可淮南城人更多。”
他师父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啪一声响,大家都诧异,这就开始动手了。
他师父大喝:“妈的,就去太行山,老子说了算!”不能给这小子一点面子,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少年说:“都听你的。可是太行山是名山,你可得管得住自己的德行,不要在山上闹笑话,有失大宗师的体面。”
他师父说:“老子就是上山去学学怎么当大宗师,怎么我教出来的两个徒弟都长反骨,想要我命就算了,酒也不给我喝,上刑场的人还有一顿送行酒呢!我是哪里不如人家,我就得上山去学学。”
少年拿着空杯,把杯口朝师父,说:“我也没得喝,怎么能怪我?”他真没得喝,想到这更憋屈,到京畿这么久,青楼都没进去过一趟,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想自己只有苦劳,功劳全是他师父的。那自己活该挨打,活该挨骂!
他师父说:“看看你,再看看为师,你倒是人模狗样的,还敢来我面前装可怜。”他长叹气,“唉,怎么死的不是你,偏偏是敬一。”
少年说:“我也想死的是我就好了,当时我也在勒疏。师兄要是还活着,决不允许涣群门的胡作非为!他是一代豪侠,一定会站出来为武林主持公道,还天下太平。”他说得两眼泛泪。
他师父看着他满眼的泪,笑着说:“嘿嘿嘿,你师兄爱管这些屁事,但他也不是涣群门的对手,也是死路一条。”
少年说:“师兄要是学得风行天上,一定能打败涣群拳的老怪物。”
他师父说:“瞎扯,他把我的秘籍偷去这么多年,你见他学成什么样了?但凡他学到你这个程度都不会被墙砸死。他连虚化都不会,当什么大侠?!”
师父的话让少年陷入沉思,师兄要是能虚化自己的身体,当时就不会死了。
他师父得意,拍着少年的肩膀说:“所以啊,别想着当大侠啦,也别惦记老子身上的羊皮纸,风行天上不是想学就能学成的。”
他站起来,斗笠男和黑衣男也站起来。
王聪拉少年站起来说:“该上路了,你和他吵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这种人一看就是没心没肺的,所以你师母才会离开他。”
少年的师父听到王聪的话,装聋做哑没搭腔。
钟瑜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