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和斗笠男饿坏了,埋头大快朵颐享受当下,在大雪中有这么一个避难所,已经很知足了。
少年看着两个饿鬼,桌上的东西不够吃,说:“再要一些东西,这两个吃饱了要冬眠,管一个冬天。”王聪招呼小二过来,再点些酒菜。她不情愿敌人吃自己的东西,如果不是少年不敌人家,她一粒米都不想施舍给这两个人。
少年看出她的心思,说:“吃点东西无所谓,当是积德了,这两人在剑舍也帮过我,算是还个人情。”
斗笠男抬头说:“这么想就对啦,再要点酒,暖暖身,我们此行饿好几天了,林子里什么都没有,这附近的猎户太歹毒了。”
少年想到这两个人在林子里求烤野鸡而不得,是报应循环,应该他们挨饿。少年说:“你们武功这么高,抢两个富商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黑衣男说:“我们不想你,我们虽然不讲道义,但是还有道德底线,偷偷抢抢的事不是君子所谓,即使我们不是君子,也不干小人行径。”这话刺痛少年,他也不是君子,但却干了小人行径。他把黑衣男手中的酒壶抢过来,说:“弱肉强食,不抢就没得吃没得喝,你武功再高有什么用?”
斗笠男说:“武功是杀人之术,不是抢劫之术,你的认知有偏差。”
黑衣男夺回少年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也给斗笠男倒一杯,两人一饮而尽,又开始大口吃肉。
少年把酒壶拿回去,说:“你离手剑练得那么好,浑身都是火,还喝这么多酒,小心烧死你。”少年上次就是差点被离手剑的真气烧城炭,浑身灼热的感觉他永远不会忘。
黑衣男说:“那是你学艺不精,你不懂得离手剑的好,你师父说你是半吊子,什么都是半吊子,看来不会错。”
少年说:“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老说我干嘛?”
斗笠男说:“他可想着你呢,天天念叨。”
少年问:“念叨我什么?”
斗笠男说:“念叨你身上的羊皮纸不安全,不过现在你在你师叔这,算是安全了,暂时安全。”
少年惊得筷子都掉了,说:“我师父知道我在这?”
斗笠男说:“肯定知道啊,你什么时候能逃过他的法眼。”
少年对钟瑜玟说:“肯定是师叔搞的鬼,我早看他和上次不一样了。”
斗笠男说:“想多了,你师父跟你师叔联系没这么紧密,你师父盯着你自然有他的方法。”
钟瑜玟说:“两位的跟踪尾随也是一种方法吧。”
斗笠男说:“非也,我们这次真不是跟踪你们的。我们是跟着涣群门的两个残废到这来的。”
少年扭头四处看看,没见那两个人,说:“那两人还没走啊?要在这过冬了。”
黑衣男问:“你见过?”
王聪说:“他在剑舍偷鸡摸狗的时候见过,手段手法快和他们一样了。”
少年耳根发红发烫,这种事大可不必在酒桌上说出来嘛,何况是说给这两个人听。
斗笠男说:“你见到他们拿到贞利剑了吧?现在的涣群门更不同往日了。”
少年说:“是的,他们拿到了,剑舍山上的剑被他们掉包了。”
钟瑜玟问:“涣群门往日是什么样的?”
斗笠男喝口酒,说:“往日的涣群门废材一大推,都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居多,现在高手如云,他们好几个嫡传的弟子突然浮出水面。再拿到贞利剑,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的明太刀。”他拿起桌上的明太刀,抚摸一下,说:“其实也是一块废铁。”
少年问:“我师父也对明太刀感兴趣?”
斗笠男说:“你小子整天在江湖上游荡,都不知道现在的重点,你师父现在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