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众人说:“瞧瞧,又是我救了你们的命,每逢武林大会,都是我救你们,三番五次,我这是遭什么罪才救你们这般忘恩负义的杂种,还想绑我的人,不知好歹!”少年只想自己活,或者不要抓不住重点地好人坏人都救了,这义举是挽救了江湖,以后也会害了江湖,坐享其成的剑舍掌门等人就是祸根。
少年回到王聪身边,说:“我又被当以为英雄。”
王聪说:“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钟姐姐说你要是能练到第四成今天就不用黑衣男出手,为何他们都进步神速,唯独你不思进取?”
少年说:“我天赋没他们高嘛,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
钟瑜玟说:“你酒比他们喝得多,酒和武功只能取其一。”
他们闲聊时,夕惕的人过来道谢,少年一行又救了她们一次,客套话不用多说,她们担心少年身上的伤,涣群门的重拳他挨了不少,她们掏出几粒名字拗口不值得记忆的药丸,交给王聪,让她给她家公子疗伤。
少年拍胸脯说我好得很,不用浪费,涣群拳的群意倒是伤了不少人,姜秋林这个出头鸟伤最重,肋骨断了好几根,应该说只有两根肋骨没断了。
剑舍的人不可怜他,扶的起来的还是昔日的好友今日的陌生人辛枚将军,辛枚把他扶起来,喝两口水就回到断家枪的队伍里去。
少年说:“剑舍的太假仁假义,这个时候就不讲道义了,自顾自的,这种人方才就该死绝。”
钟瑜玟说:“强出头就是这样,行走江湖没有武功就猫起来,这种场合出头就是自作孽。”
王太冲也来道谢,他还要代他身后众多得救的豪杰,说得少年不能拒绝,然而接受了也没什么好处,指望不上这些人报答自己,落井下石临阵脱逃才是他们的行为特色。
酒楼已毁,大会开不成了,武林盟主随便说两句,让大家回去疗伤,明日另择地方。这会开得没结果,最大的成果就是大家都承认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武林盟主,这还多亏涣群门的突袭,他们要杀绝武林的远大理想把想当掌门的人都吓得安分守己。
少年说:“另择地方我可不去了,没酒。”刀神也说:我也不去了,找个地方喝酒,这会太虚伪了。”
众人散去,喧闹的酒楼片瓦不剩,掌柜的和跑堂的都不知去向,想是跟着那栋高楼消失在云中了,为剑舍省了不少钱,为武林省了不少钱,这些钱都是要从武林各派手刮的。
少年一行也不留恋,和大家一起离开。浩浩荡荡的队伍被昭义城的大街小巷消解,疗伤的少,寻欢作乐的多。
什么乐子都没有姜秋林的份,他伤得很重,剑舍掌门体恤他为剑舍出头,给他叫辆马车,他终于坐上别人驾驶的马车,却在摇摇晃晃中昏睡过去。至临今日没有出手,风头被这人精抢了,想一直以来剑舍打架出头,哪里轮到别人出手。
至临心里不满,但师父正得意,他不好表露出来,跟着师父和陈力士笑呵呵。他们身后的陈力士心事重重,从大会开始到现在就闷闷不乐,大好日子他像是治丧一样。
至临放慢脚步,和他并肩同行,问:“你又在想什么?谁惹到你了?”
陈观说:“没有,突然觉得我们做的这些是不是都没有意义。”
至临问:“怎么会?武林不是一直在进步吗?今天夕惕和七星观都放下对我们的仇恨,和我们站到一边,这不就是有意义的事。”
陈观说:“你有没有想过武林几千年来为何能流传千年的门派凤毛麟角?涣群的脸残人说他们几百年就要屠杀一次武林。你觉得有这可能吗?”
至临说:“没听过,如果有这样的惨案,江湖上应该有传说才是。”他往前几步问他的师父,剑舍掌门说没有,江湖历来没有哪一个门派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