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走。侍女问:“王姑娘的剑伤还流脓?”
王聪说:“你去吧,打听得多了你家小姐又要责罚你。”
至临在姜秋林的房里被缠得脱不开身,他无奈又焦急,姜秋林酒还没醒透,一直在胡说八道,他越说至临越觉得自己该走了,无意成为他的同谋者,他的话里都是说书先生对江湖武林的遐想而已,没什么高明的言论。
至临听不下去,吩咐院里的师弟再去拿两壶酒来,自己和姜秋林坐下,趁他说话换气的当儿,给他敬酒。
姜秋林见到酒就把人家的厌嫌当做热情,更努力地胡诌了。至临只管灌他酒,对付傻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酒,这人不经喝,两壶没喝完,他就倒回地下去了,还爬到桌子底下去,本性使然,就像狗喜欢逼仄的地方。
至临脱身后,来到王聪的房间,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剑舍红绿相间的山林,已经是秋天了,想不到看个戏做得梦会这么长,离开昭义时才是夏末,她长长地叹口气。
至临听到她叹气,说:“王姑娘想家了吧?”
王聪猛回头,看到又是这个人,说:“你们是不是真把我当成俘虏,进门也不用敲一下,你们剑舍从来都不教品德的吗?尽教你们如何欺压人。”
至临作揖哈腰赔不是,顺手关了门,说:“抱歉,急了把例数全忘了,以后不会了。”
王聪说:“以后?没有以后了,明天你们拿不到贞利剑我也不会留下,真是一无是处的地方,我家公子早说你们剑舍除了酒好点,其他的都坏都极端,在江湖上无人能及。”
至临连说:“贞利剑我们势在必得,谁都不能挡,明天还请王姑娘好好劝你家公子,大家不要动手为好。”
王聪说:“你是怕他掏你心窝还是怕他把你斩成两段?”
至临说:“都不怕,你家公子有个致命的弱点,他不会使剑意,剑意是无形的,他即使隐身也只是障眼法,看不到并不代表他不在那里,剑意还是能伤他于隐身中。”
王聪笑着说:“我倒想看看你们是如何用剑意伤他的。”
至临说:“我们无意要伤他,拿到贞利剑才是我们的目的,但剑意无眼,稍有不慎就会取他性命。”
王聪说:“至临少侠真是菩萨心肠,这个时候都想着对手的安危,我真是敬佩得很。可是你似乎和姜秋林在那边喝多了,不记得明太刀了,你不会真以为你在京畿赢他一次就能打败他吧,云雷刀神手握明太刀,我家公子明日不用出手都够你们剑舍喝一壶的啦。”
至临说:“所以要请王姑娘好好劝劝他们。”
王聪说:“关我什么事,死也轮不到我死,剑也轮不到我拿,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不会为你们剑舍做的。”
至临说:“拿到剑后你就不是我们剑舍的客人了,而是剑舍的一份子,我们今晚就为你设宴欢迎,知道王姑娘喜欢酒,特意为你备了好几坛。”
王聪说:“用酒来收买我!你算是除了剑舍掌门外最会用脑子的剑舍人了。”
王聪听到设宴,她心里想好是白蛇泡酒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剑舍今晚就要闹翻天。
少年和钟瑜玟在山下的客栈养精蓄锐,也就是好吃好喝,他们看到这七日来自各地的侠客把这小镇塞满,都是来看热闹的,一睹贞利剑的真容,如果有机会拿到贞利剑就最好。
归藏的人也在,王太冲竟没有现身,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