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从南听说她爹叫她回去时整个都呆住了。
自打五年前她失手让安儿受伤,她爹派人来说过一句“好自为之,希望以后莫要后悔”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只字片语的消息也没有传来过。
三年前她爹出征西戎,自己去侯府送行都避而不见,现在怎么会愿意见她了?
虽然满心疑惑,墨从南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还是立马回了娘家。
站在已经换了招牌的侯府前,她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上次回家是什么样的情形了,果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墨从南刚进门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墨福:“小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墨从南勉强牵起一丝笑容:“谢福叔挂念,一切都好,我爹…他还好吗,这几年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
墨福躬身回道:“老爷一切都好,虽有受伤却并不严重,一番将养之后早已无事。”
“小姐,老爷正在主院等着您,这便跟老奴一起去吧。”
墨从南点头跟在墨福身后,越往前走心里越忐忑,也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因为什么。
走进院子便听到她爹的书房传来阵阵笑声:“哈哈,这盘总该是我赢了吧。”
接着便有一道清朗男声说道:“外祖父,我这盘都给您让了五个子,您若还下不赢的话,以后还是别碰围棋比较好。”
墨从南听到这声音便立马红了眼眶:是安儿,时隔许久,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已经五年没有见过阿爹和两年多没有见过儿子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墨从南此时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墨福走到书房门口禀报:“老爷,小姐回来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书房里温馨和睦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墨从南扶着李氏的手往屋里走去,便听到安儿在说话:“外祖父,您既有事那我就先回房了。”
也没听她爹说了什么,墨从南刚进门便看到安哥儿往门口走来,他在门口躬身拱手行了个礼,什么话也没说就出门去了。
墨从南愕然的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儿子,立马转过身去看他离开的背影。
林随仿佛只是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毫无停留和犹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院子外面。
墨从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滚落出来。
李氏想要安慰自家小姐,却看到对面的信安公冲她摇了摇头。
几息之后,墨从南终于慢慢控制住眼泪水,正准备回头却听到她爹问:“后悔了吗?”
听到这话墨从南鼻头一酸,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一般倒靠在一旁的李氏身上哭着说:“爹,女儿错了,若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听您的话,带着安哥儿里林家远远的。”
“可是,可是女儿悔之晚矣,我给安儿造成的伤害太多太多,想必他以后都不会原谅我了。”
信安公叹口气道:“以前的事情不说也罢,说起来倒是平白让安儿又添一层伤心。”
“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为以前的事情弥补一二,也算是为了安儿的以后,也不知你愿是不愿。”
“愿意愿意,我愿意的。”墨从南急急道:“爹,只要是为安儿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信安公摩挲着手指道:“那你便跟林和风和离,带着安儿回墨家来。”
“我把你和安儿的名字都写在墨家族谱上,只当你招女婿生了个儿子,现在那人死了而已。”
“等安儿的名字上族谱以后,我就上奏请皇上封安儿为世子,以后承袭我的公爵之位。”
墨从南……
墨从南这一两年有时会有些疯癫,但就算她再疯也完全没想过要带着儿子回娘家来袭爵。
这个想法实在太让人震惊,墨从南都顾不得想林家怎么会同意她带着儿子一起走的问题,她吃惊问道:“爹,这,这,让安儿袭信安公爵位,想必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