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意识到顾熙不能永远留在家里之后,阿墨就有些闷闷不乐。
特别是每每想到以后会有个男人取代他的位置,日日陪在阿熙身边,他心里便苦闷不已,暗地里不知道骂了那个不知面目身份的男人多少次。
起初阿墨还以为自己只是接受不了如同亲人一般的阿熙要成亲的事实。
直到这天晚上他从睡梦中惊醒,想到梦里跟阿熙的亲密互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这些天的酸涩苦闷,只是不想心上人另嫁他人而已,阿墨双手捂脸,一时发笑一时又羞涩,哎,如果他能早些想通就好了,也不至于白白浪费这这许多时间。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身上湿漉漉的裤子先换下来才好。
换裤子时,阿墨想起梦里的场景,俊美的面颊红又变得通红…
阿墨今年十七岁,虽说先前不知爱情为何物,但他生在尚书府,又在皇城度过八年时光,对男女之事也不是全然陌生,他一旦开窍,动作便迅速起来。
早上吴氏还在笑他:“阿墨这样年纪的少年仔,真是好玩儿,前几天还总皱着眉头跟个老头子一样,一天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今早不知怎的,就跟捡了钱一样笑个不停。”
阿墨只是笑笑不做声,顾熙还很有义气的站出来帮他解围:“兴许是这几天帮我画美人图画得有些烦了吧,昨天那张图画完之后,这一两个月都不用画了,他心里正高兴呢。”
吴氏回一句:“熙丫头,你这绣庄真开起来,可得给阿墨分红,他那图我可是看了,再也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了。”
顾熙险些没忍住翻个白眼:“奶奶,重点是衣裳,衣裳好吗?”
事关熙丫头接下来的财运,吴氏大赞了一回衣裳的精美华丽,不过顾熙觉着这话不走心,并没有当真。
其实吴氏是真欣赏不来那衣服,用她老人家的原话那就是:“花里胡哨,浪费布料,一点也不方便干活。”
她并不看好顾熙的绣庄生意,一个劲儿的叮嘱顾熙:“别往里边扔太多钱啊,现在的关键便是买地,那才是能传家的好东西。”
接着她又看向阿墨:“阿墨啊,这些天你若有空,给大牛小牛也画一张图行不,去年还跟只小猫仔一样呢,现在小牛都能坐起来了。”
“我看他们一天天的长大,就想留张他们小时候的画像做个念想。”
阿墨点头应下:“奶奶,这种小事您只管开口就成,哪有什么行不行的,下午我便给他们画。”
顾熙也跟着凑热闹:“阿墨,要不哪天你得空的时候,给咱们全家都画一张吧。”
“到时候我去城里找个书画铺子把它裱起来,就挂在咱主院的堂屋,然后明年画了新的,再把这旧的换下来就成。”
顾熙这个主意得到全家的一致认同,于是一大早,阿墨啥也没干,先给自己揽了两个活儿。
不过说阿墨动作迅速也不假,就在这天下午,他便单独找了吴氏。
“奶奶,前些天您跟婶婶不是商量着要给阿熙定个女婿标准么,现在怎么样啦。”
吴氏看他一眼,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叹口气说:“我跟你婶婶是商量出个大概,只是难呐,要真有这么好的条件,谁还来我家当上门女婿呢。”
阿墨坐在一旁问:“那奶奶您跟我说说,您和婶婶准备给阿熙找个什么样的女婿呢。”
吴氏心里早有成算,这便跟阿墨絮叨起来:“我们觉着吧,第一,这人肯定得心正,是个好人,要真找个心眼儿歪的人上门,那不得。”
“第二,他得识文断字,这样跟熙丫头才能说到一起去啊。”
“第三,家里人得明白事理,不然以后肯定会跟丫头有矛盾,咱虽说是招女婿,但也不能让人跟家里断亲啊。”
“我们想着,有这几点就够了,可是这样的男娃子,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