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谦抱着她的手微微发颤,一种不言而喻的欣喜直冲脑门,深邃的眼眸都明亮了几分。
安澜点头,“海城就是我和云渺的根,奶奶从前就是靠着那一亩三分地把我们养大的,与其等将来土地全荒废了,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规划起来。”
原来,她不是在计划着离开他……
楚墨谦欣喜之余,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眉目一转,沉声道:“你再叫一声方师兄试试…”
这个女人,被人惦记了还毫不自知,叫得这么亲热,该罚!
其实安澜还真没有当面叫过方佳琪师兄,只是在跟楚墨谦说起的时候却是越来越顺口了。
“啊?”安澜还不明所以,不知道楚墨谦怎么忽然计较起称呼来了。
“女人,你最好给我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安诺诺一个干爹就够他上火了,还有一个肖蓦虎视眈眈,现在又添了一个方佳琪。楚墨谦低头垂眸,带着一股狠劲似的衔住那因为疑惑而微张着的薄唇,这一次是不打算再放过她了。
楚墨谦不知疲倦,把安澜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直到天边已经泛着朦朦亮光才于心不忍地放开了她。
安澜累极困极了,眼皮都没掀一下就沉沉睡去了,竟是忘了问他,什么时候能把楚
夫人手里的房屋拿回来。
楚墨谦搂着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胸腔被满满的幸福感填满,嘴角溢出甜蜜笑容。
自此之后,安澜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对门,安诺诺每天在走廊上来回穿梭,跑来跑去不亦乐乎。
顾云渺只有吃饭时间才会出现在对门,其余时间都自己关起门来在房间里啃书,偶尔去学校里转一圈。
安澜头上和手上的伤都还没掉疤,被勒令在家修养,可她闲不住,已经在开始做农场规划方案了。
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着,而楚墨谦这个本应该最忙的人反而最清闲,不仅一日三餐亲自下厨,还时不时开着车去农场亲自挑选食材,有时候是带着安诺诺这个小尾巴一起去,有时候安澜也会拖去一起。
只有一点奇怪的是,自从上一次楚墨谦说出了安诺诺身世的事情以后,他们谁也没有先提起这件事情。
楚墨谦对小家伙的态度一直很明朗,有求必应宠上天际,安澜看在眼里,也都心知肚明,只是刻意忽略了他们父子的身份问题。
他们所有人,包括顾云渺在内的关系都相处得特别融洽了,而有人却是已经火烧屁股、焦头烂额了。
杨家,楚夫人已经被
接了回去,此刻刚做完美容按摩,正悠闲地品着下午茶。
杨煦顶着阴冷的寒风从外面回来,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把一个文件袋重重地摔在茶几上,厉声道:“你看看你都给我惹了着什么麻烦!”
“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可一点都不像你杨副厂长一向运筹帷幄该有的样子。”楚夫人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动作依旧优雅大方。
“你沉得住气,我看你是事不关己,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都是你给我惹出来的事情!”
楚夫人不伸手去拿,杨煦直接抓起来扔到她身上。
有一点楚夫人说得没错,他在官场上沉浮了几十年,要手腕有手腕,要人脉有人脉,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窝火过,被人阴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楚夫人把文件袋捏在手上,却是没有打开,“有那时间让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得更快,我又看不懂你这些东西。”
说着,就把文件袋又扔回了茶几上。
杨煦见她这幅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来气,不由得更为恼火,“这里装的都是检举我的材料,都寄到最高检察院检察官的私人住所去了!”
“这些年私下里想方设法想要检举你的人
还少吗,到最后这些材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