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去M国的事情。”
楚墨谦拿着刀的手一顿,眼中阴沉一闪而过。
手起刀落,又一大块肉进了安诺诺嘴里,“所以,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暴露了在心底埋藏已久的秘密,她的第一反应依然还是逃避吗,第一时间想的又是怎么从他身边逃离吗…安诺诺三两下把肉吞进肚子里,抹了抹嘴上的油,“其实…啥也没听到,刚才那句是乱猜的。”
说完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像一个小喇叭一样一路嚷嚷,“妈妈,小姨,吃饭了,吃烤羊腿啦!”
楚墨谦是真想把这小子抓回来打一顿,心里那口气提起来就不容易松下去了,不禁想,她们姐妹的谈话内容,到底是谁说服了谁。
晚餐很丰盛,由楚大总裁亲自下厨,有香喷喷的烤全羊,还有清炒时蔬,摆满了整个餐桌。
新鲜的球生菜用来包裹着鲜美多汁的烤羊肉,吃多少都不会腻的感觉。
餐桌上四人相对而坐,安澜坐在楚墨谦对面,顾云渺和安诺诺四目相对,整个吃法的氛围安静得有些尴尬。
除了安诺诺一上桌就开始狂吃猛塞的,其余人都好像情绪低落食欲不振的样子,夹菜的动作似条件反射,咀嚼的样子更是宛若机械
。
值得一说的是,顾云渺对楚墨谦的态度忽然有所转变,少了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气势,多了几分礼貌客气的味道在里面,倒没有天差地别,就是看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但当楚墨谦为她们剔烤肉的时候,顾云渺的那句谢谢着实把他惊了一跳。
一顿晚饭,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三个人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以后,顾云渺柃着安诺诺回屋,安澜被楚墨谦拽住。
“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看这情形,顾云渺态度的转变,感觉她应该是被安澜说服的那一个。
楚墨谦心底拂过欣喜。
吃了饭就甩手走人好像也不太厚道,安澜收拾着碗筷,空隙间抬头对着他笑了笑。
“也没什么,只是跟她说了说你的光辉事迹,她现在觉得你可能…这里不太正常,所以不打算跟你计较了。”
安澜把碗收进洗碗机里,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头。
自从她告诉顾云渺,楚墨谦要买下整个向阳县开始,顾云渺的那句‘他疯了吧’是真的觉得他疯了,所以不打算再刺激他了。
安澜错开身再往客厅里有,被楚墨谦侧身压在门板上,鼻尖停留在距离五公分的,眯着眼危险道:“你是在说我脑XX病吗
?”
秉着绝对不跟楚墨谦硬碰硬的原则,安澜立马举双手投降,“可不是我,是云渺说的,这账你可别算在我头上…”
有本事你找她算账去。
然而,楚墨谦是明显听不到安澜所想,只一点点挪动,缓缓逼近。
唇瓣停留在若即若离的姿态,只听他在两人呼吸交织的距离轻声呢喃,“我这病早就病入膏肓了,你就是我的药,没有你就不能活命…”
楚墨谦珍宝般捧着她的脸颊,虔诚地亲吻着,动作轻柔得像迎着风飘散的蒲公英,在绚烂的艳阳下轻轻飞舞,缓缓落下。
安澜闭了闭眼,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吻,却还是跟着心尖微颤,从心口传开一阵悸动,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无意识地回吻着。
忽地,颈间滑过一丝温热带着湿意,安澜整个人僵住,半点动弹不得。
似泪,却不是她自己的泪。
“你…”哭了吗?
安澜被自己忽然的意识给镇住了,她实在想象不出楚墨谦落泪的样子…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刚出声就被低沉又略带笑意的嗓音打断:“接吻都这么不认真。”
说着,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轻微的刺痛感传来,安澜所有神志瞬间回笼。
哭?一定是她缺氧
产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