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和我们彻底断绝关系?”
周美英被安清培的话惊醒,已经摸到支票一角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且不说顾云渺,就刚刚楚墨谦笔一挥就是五百万的气势,办公室一个摆件都要接近两千万的阔气,要是搭上这么个女婿,眼前的五百万简直不值一提。
楚墨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了现成的提款机,身后的方家兄妹却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
只是当楚墨谦冷眼看过去的时候,又立马闭了嘴。
安澜点头,眼中冷意盎然:“是,断绝关系,你们生老病死都与我们无关。
安清培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欠揍,“法律上,根本没有断绝父女关系或母女关系这一说,到死,我们也是你们的爹妈,你们就有义务赡养我们!”
安澜扯了扯嘴角,不带情绪地说:“懂得还挺多。”
既然说到了法律,就是方佳琪的专长了,只见她轻轻撩了一下头发,不紧不慢道:“在法律上,但凡子女年满十八岁,就可以自动解除父母对子女的监护义务,属于完全行为能力人,行为完全自由,不受父母干预!”
她顿了顿,继续道:“顾云渺今年21岁,已经是成年人了,限制他人人身
自由满二十四小时的,已涉嫌非法拘禁,光你们把她关起来好几天,就够你们做好几年牢了,更不要说你们还硬逼着她嫁人了。”
“你乱说!”安清培脸色一变,不愿意相信方佳琪的话。
方佳琪嗤笑一声:“我是不是乱说,你们找个律师问一问不久知道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从法律意义上不能真正断绝亲子关系,了解得更全面一点,才不会害人害己。”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吧,毕竟在方佳琪面前,从来还没有人敢说她是乱说的夫妻两眼神开始闪躲,他们确实是了解过的,不过了解的都是对他们有利的方面,别的都是一概不管的。
这时,方佳琪插话道:“坐牢的滋味,你们也都体验过了,感觉如何?”
夫妻两瞬间脸色一白,想想要在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带上几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安澜松开手掌,支票静静躺在桌面上,安清培和周美英对视一眼,周美英的手动了一下,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就见安澜手一翻,手掌又出现了一张纸。这次,却不是支票,而是叠得四四方方的一张A4纸。
安澜慢慢展开指尖捏着一角拿在手上:“这个东西,我想你们
都应该见过吧!”
抬头两个漆黑的大字“遗书”,右下角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签名和红手印。
“没见过!”周美英立刻否认,开始死命揺头。
仿佛只要她一直揺头,安澜手中的遗书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你们真的以为,把房产证捏在手上,房子就变成你们的了吗?”安澜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安清培:“只可惜,偷来的东西,终究不会变成你们的。”
安澜又是一巴掌拍在桌面,随着‘啪’的一声,遗书压在支票上,周美英跟着抖了一下。
“既然没见过,那现在就好好看看!”
周美英和安清培纷纷把头探过去,这东西他们虽然我没见过,倒是听顾云渺说起过,一张破纸,哪儿能有房产证来得有份量,也就没太在意。
“你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它还真的能比房产证管用不成,周美英心中不屑。
安清培的表情却是没她那么轻松,皱褶没有,一双眼睛落在桌面的纸张上,脸色开始凝重。
本来还十分笃定的事情,在方佳琪那番话之后也有些说不准了,对于法律知识这一块儿,他们知道的也就那一两句话,别的就再没有了。
安清培忽低眼珠子一动,不管它真的
假的,毁掉了总是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他装作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