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叶疏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目光平静的盯着对方微微摇头。
“既然大人这么说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是下人的过错而已,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凤阳县令依旧不敢抬头听着耳边传来的话,只觉得自己如同坠入冰窖之中。
又想起凤阳县之前的情况,他背后的冷汗更是溢的不停,心中不断清醒叶疏篱率先在这处停了下来,倘若真的提前去了凤阳县,还不知道会怎么办呢。
所幸自己此时已经将凤阳的流民处理彻底,否则还不知道对方会闹成什么样子。
这可是天价贵女,身份尊贵不可言状的人!
室内在多陷入了沉默之中,见叶疏篱久久没有说话,凤阳县令这才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好巧不巧的在空中相汇。
“娘娘……”
叶疏篱笑道:“大人何必这么紧张?本宫不过是一介后宫妇人而已又哪里管得上这些事情,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就快些回县里准备吧,早就听闻凤阳风景宜人,当真是想过去看看呢。”
叶疏篱的语调平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期待,直到从宅子里走出来后凤阳县令这才
觉得自己重获新生一般。
屋外的阳光暖暖的落在身上,他抬头倦怠地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随后背影匆忙地向着另外一处的拐角走去。
玄一转头示意的看了眼跟在自己背后的侍卫,直到对方离开后,这才起身向叶疏篱的书房走去。
“娘娘。”
叶疏篱点头应下,眉眼之间带着消散不去的疲惫,伸手揉了揉额头这才开口说道。
“此行消息本就算不上隐蔽,可也没有闹到这么人尽皆知的地步,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太奇怪了吗?”
看着叶疏篱紧锁的眉头,玄一反映了片刻后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疏篱将身边的一份名单交了过去。
“上面的人全部调查一遍,包括他们这些日子与什么往来也要调查的一清二楚。”
玄一点头应下,正要离开时听到了身后叶疏篱的声音。
“欧阳先生这几日在忙什么事情?”
“在归纳这边的县史,抗灾的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帮忙,也只能做些笔头上的工作。”
听完对方的解释,叶疏篱只是淡然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当天夜里面将对方叫来了书房。
“几日不见先
生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看着自己面前没有任何架子的叶疏篱,欧阳旭略带窘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她点头应下。
“这些事情下官帮不上忙已经万分愧疚,又哪里敢失位素餐,无所作为呢?”
叶疏篱笑而不语,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向对方解释了一遍,又回想起那孩子仍不清楚的身份,眼底多了一分焦虑。
“先生以为如何?”
将刚刚叶疏篱的话全部思索了一遍,欧阳旭斟酌低头沉默之后这才开口道:“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份如今还是并不知情的对吗?”
叶疏篱声音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不清楚真正的情绪。
“娘娘这次的决定实在有些太冲动了,若当真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密室之中,更何况还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当心养虎为患!”
欧阳旭的话叶疏篱早已考虑,可面对这样小的一个孩童她实在下不去手,最终也只能就这么先养着。
见叶疏篱许久没有回复自己,欧阳旭心中清楚对方的决定也并没有过多指责只是淡淡点头。
“既然如此,下官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镇上的粮食以及灾民彻底处理结束已经过去
了两日时间,看着渐渐有了生机的小镇,叶疏篱感慨的叹了口气随后起身走上马车。
“然儿,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