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流离辗转的看向对方,眸中更是含满了热泪,这是兰心的惯用伎俩,她心中清楚,不论任何人看到这个眼神之后都会认定自己单纯的如同一只小白兔一般。
柔妃冷笑并未开口,沉默半天之后,只是仔细的端详着对方。
在这样审视的目光之中,兰心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对方看穿。
屋内静的出奇,甚至如果劈啪的一声她都听得格外清晰,冷汗顺着鬓角留下,兰心只觉得这片刻时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悠长。
半晌之后,柔妃摆手开口。
“罢了,不过是哀家多心而已,只是皇后那边有劳兰小姐多多走动,哀家一片好心也不愿让皇帝为难。”
兰心刚想开口应是,柔妃却弯腰轻轻用食指抵住了对方双唇。
“好了,既然哀家今日愿意与你说这些话,自然是相信兰小姐的,如今夜已深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兰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熬出来的,走在这深宫大院之中她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身上更是不停的溢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不知不觉之间,她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叶疏篱前宫门外。
一边是佛口蛇心的太妃,另外一名是自己早
已许下承诺的皇后。
纵使从前身为一名伶人的时候兰心都没有做过这般为难决定,从前付出的不过是些许银两,如今赌上的可是自己的一条性命。
犹豫片刻,兰心坚定抬头走进叶疏篱宫中。
自己只会坚定这一回,若是赌错便是万劫不复!
此时叶疏篱称躺在软榻之上听着底下太监的恭维,眼神之中更是透出母仪天下的威严气势。
“可惜杂家的干儿子了,也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便被太妃娘娘无缘无故责罚了一通,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还是皇后娘娘待下宽容,按照奴才这笨手笨脚的样子怕是有一百颗头颅也不够砍的。”
知道听到这句话后,叶疏篱倒难得起了兴致,撑起脑袋侧目转向对方。
“你的干儿子受了责罚?”
低头沉思一二,叶疏篱接着开口说道:“不过泰妃娘娘毕竟是如今整个后宫最为尊贵之人,你们做事可得格外当心一些。”
太监只当是叶疏篱与柔妃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了不可避免的局面,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一通坏话,这才大修。
叶疏篱心中一惊,收敛心思之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转头示意
迎春将自己之前调配好的跌打药递了过去。
“这是本宫从前亲手调配的药酒,在伤口上敷上几日便可痊愈,你们平日里做事也要当心一些,若真是惹到了太妃娘娘就连本宫也是要责罚的。”
首领太监一惊,心中对叶疏篱的好感更是上升了一层。
正在此时,冬雪从外面进来在叶疏篱耳边低语了几句,一见这幅场景首领太监急忙借事告退。
直到对方离开之后,兰心捂着刚刚受伤的脸颊走了进来,未等叶疏篱开口便直接跪倒在地。
“心儿从前做错了事情,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一见对方这副模样便是在柔妃处受了委屈,再加上刚刚从太监口中得知对方这些日子的异样,叶疏篱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亲自将对方搀扶了起来。
“你我本是姐妹又何必说这些话呢?”
抬头一看,叶疏篱惊呼开口:“哎呀,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拥有一份好的容貌,若是受到损伤之后又该如何议亲呢?!”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彻底将兰心所有怒火激了起来,此次咬紧下牙之后,她不顾叶疏篱阻拦再次下跪叩首。
“从前都怪奴婢实在过于粗
笨这才理解错了娘娘的意思,还请您重重责罚才好。”
“经历了轻视的事情我这才明白娘娘从前皆是为了奴婢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