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圣上已经下达了旨意,难道你们这些老匹夫要不过圣上的话,执意行事?”
——“天子犯法本就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圣上如今被那伙贼人迷失了心智,可是国丧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按照传统的来,若是其中出现了什么偏差的话,你们几个人的脑袋就担待得起了?”
——“圣上有旨,本次的所有流程必须按照仙家之前吩咐的来,就算是其中发生了别的什么意外,又怎么可能推到我们头上?你这个人就是太古板了,更何况如今上头已经发话下来,如果我们不照办的话,圣上一旦怪罪,难道你的脑袋就够用了?”
听着里面喋喋不休的声音,叶疏篱又是一阵震惊,既然皇帝要求自己来处理太后入殓一事,可好像其中的所有过程她甚至不如别人知道的多。
更何况既然如今皇帝这般讨厌自己,又怎么会如此轻松的便将这件事情交付于她?
重重克造两声后,叶疏篱拖着长长的宫装来到内殿,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原本还争论不休的几人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太子妃娘娘安。”
听着里面跪拜的声音叶疏篱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
径直向着主位走去。
“如今圣上已经将国葬的事情交付于我,今日过来也不过是想问问各位大臣的意见,距离入葬已经不过三日时间,大家可有制定好流程?”
说完话后,叶疏篱略带审视的向底下扫了一遍,可却无人出面给叶疏篱一个肯定的回答,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敢出面回复。
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有着一个山羊胡须的老者上前对着叶疏篱行了一礼。
“太子妃娘娘这件事情并非是臣下行事不周,可圣上突然下达旨意要求我们不能继续按照之前的流程,反而是给出了一份章程表,可是过上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随意更改,所以大家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既然如今皇帝已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太子妃娘娘,那么也请您替我们做主到底,该如何进行操办?”
眼见对方将这件事情甩到了自己身上叶疏篱自然是满脸的无奈,沉默片刻之后这才微微开口道。
“不知圣上给大家的章程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惹得各位如此争执不休?”
说完话后,叶疏篱的手指指指向了一个面红耳赤的大声,单单看着对方这幅模样便知道刚
刚受了不小的气,更何况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与他们继续争论下去了。
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好太后的葬礼,那么自己便一日无法将齐安王的事情再次提及,若是继续等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然而刚刚那人似乎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一见叶疏篱指向自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得意,低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衫之后,这才上前一步开口道。
“其实总的流程与之前的病没有太大差距,只是将主持祭祀仪式交到了宫中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仙家身上,可是我朝本就反感这种怪力乱神之说,若到时候圣上真的将这件事情交到了他们手里,那我们这伙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更何况天子本为臣民百姓表率,皇帝这般不问苍天问鬼神的举动若是传扬出去,又该如何?”
看着对方脸上真情实意的模样,叶疏篱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在官场之上,像这种能够仗义执言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无非都是你来我往的推脱着责任。
可偏偏面前这个人能够直接说出事情利害,正好此次入藏的事情,叶疏篱也需要有人从中辅佐,犹豫片刻
后,她直直的盯着对方开口问道。
“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之前怎么在宫中从未见过?”
甚至连刚刚的男人都没有想到太子妃会这般器重自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后,他急忙下跪开口应道。
“下关本名刘岩松,是如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