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上遇险他们却又远在西北,纵使快马扬鞭的赶回去,也不一定能够保护对方安危,更别提再继续这般耽搁下去了。
一想到这儿,叶老先生重重叹气向叶疏篱房中走去。
这件事情他们等人并做不了主,其中到底该如何行事还是得让秦烨去拿主意。
逼宫夺权本就是皇家丑闻,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对于稳定江山社稷也没有多大好处。
此时的秦烨正抱着叶疏篱来到闺房之中,看着屋内的装饰不由微微促眉。
“怎得这般简陋?虽说西北之地并不如京城那般繁华可也不至于这样寒酸吧?篱儿,这些日子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冬雪之前厌恶的话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叶疏篱满面苍白的模样,更是让秦烨心生愧疚。
可一听这话之后,叶疏篱却默默摇了摇头,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行军在外本就事出有因,不过是一切从简罢了,秦烨,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选择,你也不要过于内疚!”
纵使如此,秦烨依旧不能原谅自己从前的疏忽,更多的则是对于背后操纵之人的厌烦。
将叶疏篱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后,他却眼尖的看到
了被藏在方枕之下的小结碎玉。
当初自己遇险再次醒来之后头上的玉簪早已布置规矩,可这段碎玉的材料分明便是……
顺着秦烨的目光望去叶疏篱瞬间脸颊通红,急忙伸手便要将碎玉拿走,却被秦烨一把拦下。
“这是我的那个发簪?当初遇险之后一直没能找到,怎么落到了你这边?”
在秦烨目光的逼视之下,叶疏篱原本就胀红的脸颊更加发烫,死死咬紧下牙后,这才怨恨的瞪了秦烨一眼。
“既然你已经知道还问些什么!当初在芦苇荡中发现这一段碎玉的时候我心都碎了,这些日子唯一剩下的依靠也便是他了……”
叶疏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竟是恼羞成怒的低下了头。
看着对方这样娇俏的面容,秦烨心中猛的一动,随后迈步向前将叶疏篱从床上搂起,握紧自己怀中。
狠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低声道。
“篱儿,这些日子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牵挂,从前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直到遇上你之后才有了自己的盼头,如今回京之后我定然向父皇上奏尽早迎你入门,让你时时刻刻的守在我身边才好!”
秦烨鼻吸的热气不经意喷在叶疏篱脸上惹
得她一阵慌乱无措,可耳边传来的情话又是如此清晰,犹豫一会儿,叶疏篱这才默默点了点头。
“好!我等你!”
不知两人这样暧昧的姿势坚持了多久,叶疏篱猛地像是想起什么,甚至来不及套上鞋袜便往床下跑去。
看着对方这般娇小背影,秦烨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便是他的篱儿,自己未来的妻子。
从梳妆台上拿出一个银制发簪,叶疏篱有些扭捏的上前递到秦烨面前。
就在对方迟钝的片刻她似乎是害怕被嘲笑一般抓起秦烨的手便塞了进去。
“这些日子自从得知你平安归来之后,我闲来无事做了这个发簪,不过外貌自然比不上商铺里的精美,你凑合着看就行了。”
喜欢一个人时甚至连说话都变得扭捏起来,平日里叶疏篱处理事情何等坦率,如今竟是磕磕绊绊。
而秦烨先是将手中发簪盯了片刻,随后径直插入自己墨发之中。
姜过男子喜束发,对于束发之物更是讲究,然而叶疏篱所做的发簪实在过于简单,甚至连有些积蓄人家的公子都不愿去使用。
看着对方这幅模样,叶疏篱无奈低头,而秦烨却面带笑意的开口解释道
。
“篱儿费心了,我很喜欢。”
说完话后他又猛地拉起叶疏篱双手,看着对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