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外一边,此时谢家庭院中却格外热闹。
看着在地上长跪不起的谢文,谢永安心中涌起一股哀伤。
两人一同经商,走南闯北的陪伴过对方不少时间,可他实在没能想到对方竟会做出如此事情。
低头沉思半天之后,谢永安最终还是注重叹气开口。
“谢文,你可以告诉我为何做出此事吗?”
一听这话,站在一旁的魏嬷嬷也瞬间愣神。
可如今谢老夫人已经离开,自己的话并没有太多分量,只能愣愣待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兄弟两人。
而谢文不论如何也没能想到,事情会如此轻易的便败露出去,如今自己也想不出好的推脱理由,只能沉默摇头。
可惜另外一旁的李慧文实在看不下去,抬起头便狠狠瞪了他们母子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干什么?魏嬷嬷,既然谢文是你亲生儿子,你又何苦这么长时间都不愿意承认呢?”
“之前还传出谣言说篱儿为了争夺家产才说出那话,我看你真正心怀不轨的人是你们吧?”
一语惊起千重浪,对于李慧文突然爆出的这句话,在场三人无不震惊抬头。
而谢永安则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一般的转头死死盯着李慧文的眼睛。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谢文是父亲的养子,和魏嬷嬷又有什么关系?”
见谢永安如今依旧被瞒在鼓里,李慧文不情不愿的将昨日事情一一讲述一遍。
对于这样的龌龊事她向来不愿处理,可毕竟已经威胁到了家族,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坦然面对。
跪在地上的谢文听了这话后便明白自己所有的打算已经再也欺瞒不过。
犹豫半天,他猛地从地上站起发疯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谢文这幅模样,谢永安心中万分悲伤却又难以开口,如此情形,他也只能平静看着对方。
不料,谢文却破罐子破摔地开口说道。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愿意继续演下去吗?”
“为什么同样都是父亲的儿子,你可以在家族中名正言顺的继承所有财产,而我却只能像条狗一样东躲西。藏!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对于谢文的哀嚎,魏嬷嬷悲痛低头,眼里满是对自己儿子的愧疚。
当年自己贪慕虚荣,鬼迷心智趁醉爬上了谢老先生的床榻,可谁又能想到那个男人做事竟如此坚决。
满心委屈再次抬头,
魏嬷嬷充满皱纹的脸上已经满含泪水。
时光带走了他们太多的东西,可有些痛却永远留在了心中。
本以为谢文计划得逞后也算是自己对她的一点补偿,自己也能沾光过上舒坦日子,可偏偏不料被突然出现的叶疏篱打破了所有节奏。
曾经内心所有的嫉妒再次涌起,竟像是旧伤被重新掀起疤痕一般刻骨铭心。
然而刚刚得知事情真相的谢永安却毫无变化。在外面走南闯北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透其中利弊。
沉默半天,他只是默默摇头。
“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早应该和我解释清楚,而非向母亲投毒!这样阴狠的手段你又是怎么下得去的?”
“如若你正是父亲的亲生骨肉,那么你我二人也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才对,又何必这样针锋相对呢?”
且用氨基二炼三的问题惹得谢文一阵哑口无言,冷笑半晌后,似是认命般扯开了自己的衣袍。
“如果我没有将你当成自己的兄长,当日那一刀,我便不会替你拦下!”
“谢永安,你这些荣华富贵的日子本就应该有我一半,你让我心中怎么放下?更何况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要损杀要剐随你
的便吧。”
说话同时,谢文赌的却是谢永安心中的那一份兄弟之情。
只要对方内心还有着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