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冲击的人群,周牧有些慌乱,也有些气愤。又不是自己让这些人去买兰花的,他们买兰花亏了钱,怎能算到自己的头上来!
还敢胆大包天的冲击府衙!这是杀头的大罪,这些人都疯了!
门外前来要求赔偿的人群各个负债甚剧,就算是安安分分的守法办事他们也活不成,还不如要挟周牧替他们擦屁股,如此这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江城府衙门外,领头的一个商人王厉说道:“大家伙好好想想,这些年我们给周牧送了多少礼钱,他可曾为我们谋得半点好处?”
他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江城的商人多年来和周牧官商勾结做了许多不法的生意,王厉也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现在他赔钱了,就想起从周牧身上找回来了。
这群人都是赔钱赔红了眼睛的人,这个关头自然没有人会为周牧说话,一致赞同道:“王兄说得对啊,这些年周牧这个贪官从我们口袋里拿了许多,我们哪次不是给周牧送足了银子?”
“对对对,都是周牧的错,他如果不对这件事情负责,我们就把他这些年受贿的证据捅上去,到夏都去告御状!”
“反正我欠了这么多钱
也难以再翻身了,周牧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他不配合我们,就和他鱼死网破!”
许宁在这个时候悄悄的从房顶翻进府衙中,外面的商人虽然人多,但是都不会武功,许宁的身手绕过这些人并不困难。
许宁蒙上脸,找到躲藏在内屋的周牧,从背后伸手一拍。
周牧亏了很多钱,外面又在被要挟赔偿的人群施压,临近崩溃,疑神疑鬼。
突然被许宁从背后一拍,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抖抖索索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许宁蒙着脸,看不到表情,低沉缓慢的说:“帮你的人!”
周牧一听到这话,顿时好像抓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声音急促,语调都高了三分,变得尖锐难听:“怎么帮?”
在平常时候,周牧不会对突然冲进来的陌生人这么信任,但是他现在已经被外面的商人逼上了死路,焦躁的想不出办法,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说能帮他,也就不假思索的病急乱投医了。
“你先将衙役拘来,公事公办的升堂问案,然后能调解的调解,能抓人的抓人...”
“可是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周牧非常
着急的插话,脸色急的通红。
“自然不能全部解决问题,但是能拖延时间!”
“我有一个朋友,是朝中大员,两个时辰后就会到江城,到时候有他帮你,还怕这件事情压不下去?”
“朝中大员?你是说?”周牧心中又产生了一丝希望,他要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稳住外面这些商人,不要让他们攻破县衙,否则事情大了,你就兜不住了!”
周牧唯唯应诺。
他得到指导,又有了几分理智。爬起身来,掸了掸官服上面的灰尘,凝了凝神,深呼一口气,打开了县衙大门。
门外的商人看见周牧开门,一股脑的走进了公堂,挤得满满当当。
周牧压下心中的不安,清了清嗓子:“你们一大早来我江城府衙,有何事啊?”
商人中为首的王厉说道:“周牧!少假惺惺的!我们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外面兰花已经不值钱了,贩卖兰花券的这些人是骗子,我们要你把这些人统统抓起来查封他们的财产赔偿我们的损失!”
王厉语气中对周牧没有半点客气,生硬的语气让周牧的脸
皮抖了一下,心中对这些商人也起了杀心。
“等到下午本官的援手到来,敢要挟本官,一个一个都要你们死!”周牧盘算着。
“这个是应该的,各位被骗了多少钱都写在诉状上吧。”周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