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官府贴出告示,说要对南蛮用兵,要征调民夫。小蒲村去年收成不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生活很艰难。”
“大家都在千方百计的苟活,官府征调民夫,指定每户出一个男人!”
“村里没什么发展前景,年轻人大多去其他地方谋发展了,剩下的都是走不了的本地庄稼汉。”
“每家男人都是一家的主要劳动力,就一个人,若是被征调之后这个家就断了生计。”
“村里人几次反抗官府调令,县官急了,派了衙役挨个拘到县中造册。”
“黑匪却在这时进了村子,正好是村里男人都被抓去县里的时候。”
张
茱萸听了一愣,他没想到是县官把村里男人都拉走了,让匪人闯了空门。
众食客七嘴八舌地接话。
“那些男人回到村里,哭天喊地,当场就有几人受不了自杀了。”
“余人拿起锄头就要与黑匪拼命,可茫茫大山,又去哪里寻人?”
那秀才头摇了摇头:“愚民!只知道找土匪报仇。却不想想是谁害他们到了如此田地!”
“如果不是县官拖走了村里的男人,土匪也不会轻易闯进来。”
“你们想想,土匪怎么会知道村里没有男人?我看官府和黑匪不过一丘之貉吧!”
秀才这番大逆之言出口,众人都讷讷不敢接话。
有几人还坐的离的更远了一些,似乎要和秀才撇清关系。
许宁却没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此事可能是县官与土匪勾结,也有可能是单纯被土匪闯了空门。
再者,庆王镇守南方多年,南方一直很稳定,不曾听说匪患严重的情况,这伙土匪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甚是蹊跷!
许宁心中一瞬间掠过许多猜测,却又按下。
还是先去见庆王吧。
三人到了庆王府门口,没想到庆王府只是挂了一个大牌匾,门前一对蟒蛇衔珠的石像。
并无其他多余的装饰,除去牌匾单看的话只是寻常的大户人家模样。
许宁看得暗自点头,看样
子庆王是一个很典型的武夫,府门外没什么玲珑花哨的装饰,上前通报了看门的侍卫,递上了夏都发的官碟,三人进入了王府。
府中有武师带着新人在操练,喊着战阵中的口号。
张茱萸好奇的观察的武师的路数,他操练的并不和通行的战阵之法相同,是一种新战法,中间搭配有盾牌和拒马木。张茱萸看了一会儿,这些人操练的与他在武馆学习的战阵大不相同,很像是把守要道和守城的阵法。
侍卫引着一行人来到客厅坐下,不多时进来一位管家招呼他们。
管家身形老迈却不显佝偻,前身微曲,下盘极稳,是个身负武艺之人。
管家手中端着茶
水点心放在桌上,许宁连忙接过,笑道:“怎敢劳烦老先生亲自送茶,请教先生尊姓?”
管家和蔼一笑:“鄙姓严,各位客人请稍等,先用些点心。庆王殿下在武陵坡训练军事,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许宁问管家:“我在府中看见有操练的士兵,怎么还带拒马?”
管家神情略有自得,“这是王爷新研究的阵法,专门用于山道的防守,可以用步兵联合枪兵防住冲阵的骑兵!”
南境多山,马匹在山道逞凶已久,庆王每次和南蛮作战总是占不到便宜,庆王经过实地考察之后总结出了对付马匹的好办法。
张茱萸听得佩服之极,喝了一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