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施诗,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面对众人的目光,施诗有些尴尬和无措。
宋彦舟回头,看见是她就招手让她过来,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我的新助理,跟棠棠她们年纪相仿。”
大家这才笑起来,刚毕业的大学生,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急着找宋彦舟。
施诗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老师,这里需要您签个字。”
宋彦舟瞄了一眼文件,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紧急文件,他签了字把笔合上递给施诗,“不是很重要的文件你不用亲自跑一趟的,外面挺热的。”
施诗捏紧文件,咬着下唇有些受伤。
苏好忙说:“这会儿肯定还没吃饭吧?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施诗并不接受苏好的好意,摇着头把文件装好就跑了出去。
苏好在宋彦舟臂膀上一拍,“瞧你,那孩子估计伤心得很。”
被她这么一说,宋彦舟也在反思自己是否太过严厉了。
江棠梨默默地把一切收进眼底,她向来是不愿意恶意揣测别人的,但不代表她认为谁都是好人。
施诗跑到酒店外,坐在喷泉边垂泪。
在办公室里,老师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讲过话,为什么今天对她这么苛刻?
她只是想来看看他的家人,顺便把文件带来让他签了,他为什么要说自己?
越想越想不通,施诗打了辆车回家,趴在床上委屈地哭出声。
晚上,宋彦同和陆延送他们回家。
宋彦同选好了日子,七夕节那天他就带江知晴去领证。
江棠梨借机冷嘲道:“我还当小叔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是为了少送一次礼物,可真有心机啊!”
宋彦同用胳膊环住江棠梨,“我告诉你啊,陆延可是要叫我一声小叔的,他可不敢帮你。”
江棠梨怎么舍得把陆延拉入“混战”,她对着客厅里的宋彦舟喊:“爸!你弟弟要把我勒死了!”
宋彦舟还没出来,宋彦同就撒手了。
他气呼呼地看着江棠梨,双手捏着她的脸颊往两边扯,“你咋就这么贫呢?”
江棠梨翻了个白眼,宋彦同又好气又好笑的松开,跟陆延一起走了出去。
周一,宋彦舟提着公文包去了政府。
施诗穿着一身职业装,面容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
看到宋彦舟进来,她也只是颔首打了个招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文件上了。
宋彦舟并不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落座后开始处理公事。
施诗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他都不能安慰一下她或者跟她道个歉服个软吗?
她故意把文件整的“啪啪”作响,宋彦舟皱眉问:“施诗,你在做什么?”
“哦,”施诗语气不太好,“我就看这文件夹怪怪的,想着怎么抚平。”
宋彦舟敲敲桌子,“不要太大声,免得影响到别的办公室。”
施诗终于忍不住,从座位上起身就往外走。
宋彦舟有些疑惑,她今天是怎么了?
在厕所里冷静了一下,施诗这才恢复到平静状态。
她拿了个浇花喷壶回到办公室,开始给办公室的盆景浇水。
浇到宋彦舟面前那一盆的时候,施诗有些憋屈地问:“老师,您觉不觉得您这两天对我太冷漠了?”
她故意不用严厉而是用冷漠两个字代替。
宋彦舟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施诗放下喷壶,扶着桌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宋彦舟,“我来了一个多月了,那天是我不该去宴会找您,但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我……”
“您在政府都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批评我的,准确的说是您从来没有那样跟我说过话。”
宋彦舟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苏好那天也是这样说他的。
于是,他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