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是高中毕业照，名字确实是董凤霞，脸型和嘴巴没变，只是现在垫了鼻梁拉了双眼皮，还是能看出来相似之处。
一张是同学聚会的合照，董菲儿坐在人群正中间，一身小礼服，浑身上下写着“我很有钱”的样子。
还有一张，是高中成人礼那天，董菲儿和爸妈的合照。
【骗子！！！亏我刷了那么多礼物，全喂狗了！！！】
【诅咒爸妈去世，真是个大孝子啊，孝死我了！】
【好家伙，看这毕业时间，连年龄都造假是吧？明明二十六了，还说自己二十？？？】
【现在是墙倒众人推了？随便冒出来个小号，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菲儿不需要你们这些假粉！】
【董菲儿的小号别伪装自己是粉丝了，我就没看到你有多少个忠实粉丝。】
【我关注董菲儿，一开始是想看她发顾神和桃桃的照片，还以为是个一起嗑CP的姐妹呢，结果她蹭了人家的热度，还要撒谎反咬一口，hetui！】
董菲儿的微博简直是大型脱粉回踩现场，加上被YSK这种大俱乐部解约，又有一堆黑料，估计以后没其他公会敢收她。
自作孽，不可活。
陶语墨没兴趣看董菲儿怎么花式被骂，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继续跟进训练。
她重点关注着一梦，发现一梦赛训的实力很强，和正式比赛时完全不一样，如果正赛发挥出百分之八十的水平，还是有机会赢wD的。
可是为什么正赛那么拖后腿啊……
“在想什么？”
中场休息时，顾景翊看陶语墨发呆，于是过来问了一句。
陶语墨悄悄观察着一梦的一举一动，“你觉得一梦怎么样？”
“赛训小魔王，正赛唯唯诺诺。”顾景翊言简意赅概括道。
陶语墨表示赞同：“确实是需要多上场锻炼一下心态。”
南柯被换下来的那一场比赛，是一梦在KPL赛场的首秀，可惜自己崩盘了，要不是队友力挽狂澜，估计首秀就是惨败。
“不，他的压力不是来自于比赛。”顾景翊看向一梦的眼神，居然有半分怜惜，“而是教练组那两个人。”
想起早上在教练组办公室听到的对话，陶语墨发现那一胖一瘦确实护着一梦，“他们好像很喜欢一梦。”
顾景翊冷笑：“那不是喜欢，只是想让一梦跟着我们拿多点奖，这样一梦的身价可以涨不少，然后他们再高价卖给别的俱乐部。”
陶语墨一愣。
所以总经理现在是换了种方式捞钱？
难怪那一胖一瘦说冠亚季军都无所谓，原来打的是这种算盘。
可恶！
陶语墨再看向一梦，一梦独自坐在一边，看着其他队员打打闹闹，脸上羡慕的神情十分明显。
一梦就是个腼腆的男孩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蛮可爱的。
比赛不拖后腿，肯定会有很多粉丝喜欢他，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团粉使劲儿骂。
陶语墨越想越觉得可惜，“一梦自己应该也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所以一直在私底下跟南柯道歉。”顾景翊按着发疼的额角，“南柯一开始不知道内情，没有理他，现在南柯知道了，又拉不下面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陶语墨恍然大悟。
一梦可能以为自己被队友排挤了，压力才那么大吧。
可是大家心里并没有不待见他的意思。
陶语墨：“看来你对一梦的印象还不错呀？”
顾景翊喝了一口水，没有否认：“因为他有实力。”
陶语墨认同地点点头，如果一梦还是融入不了队伍，只会让比赛输得更惨。
看来她这个领队要好好想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