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就是，你这话分明在骂我们公会是瞎子！”
陶语墨很不走心地鼓掌，“杜经理的理解能力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厉害！”
“我他妈……”杜经理一拳砸在桌上，差点爆粗口。
陶语墨扬了扬秀眉，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过去，“哦对了，我今天把合同带过来了，按照上面的违约条款，你这边是要按当月工资的五倍赔偿给我的。”
然后竖起食指，抵在下巴上，转悠着大眼睛思考，“这样吧，我给个友情折扣，三倍就可以了，够意思吧？”
“哪有这一条！”
杜经理“腾”的站起来，一把捞起那份合同，看了不出半分钟，脸色黑如锅底。
还真有！怕不是这小丫头自己改的！
“杜经理日理万机，肯定是忘记了，当初你跟别的公会争着签我，特意加了这一条才抢到我的。”
陶语墨始终保持着乖巧的笑容，“杜经理果然是慧眼识人，还帮我保管工资，不过我也不想劳烦你，还请你把工资发给我，谢谢。”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杜经理好歹在职场打拼了七八年，哪里听不出来这话在捧杀他，摔不摔下来全看他自己怎么说。
杜经理被堵的哑口无言。
他冷静下来，又仔细翻了翻合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呵！合同上还有一条，乙方要服从甲方的安排，你做到了吗？”
他把合同放回桌上，手指敲着其中一段字。
陶语墨可不怕，来这里之前，黎雪已经帮她看过合同了，还让她重点关注几个地方。
杜经理说的这一条，黎雪正好提醒过。
陶语墨收起笑容，硬气道：“看清楚，是乙方和甲方商量后达成一致意见，才由甲方安排直播事务，你让我露脸，可我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
“那又怎样？”
办公室里飘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杜经理绕到陶语墨面前，摸着桌面上写了身份的牌子，“小丫头，你不过是个小主播，跟我作对没有好处。我劝你还是乖乖解约，我大人有大量，保证不让你赔一分钱。”
陶语墨正想反驳，蓝牙耳机里传来黎雪的声音。
“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
与此同时，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杜经理接起来，谄媚道：“段总？有有有，我有空的！好，我马上下去！”
男人隔着电话不断点头哈腰。
哼，狗腿子！
挂了电话，杜经理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临走前，还扬着蜡笔小新眉，嘚瑟道：“我现在要去见一个大客户，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己走，别让我叫保安赶你！”